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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东风见此,顿时觉得这事有门,他回道:“你先放我出去,我才能告诉你。”
裴渡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再没开口。
解东风皱了皱眉,问他:“你是怕我出去反悔了?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江湖中人向来是很讲道义的。”
一个采花大盗说自己很讲道义,这话着实是有点可笑。
裴渡仍旧一言不发,解东风心里默默叹气,看来自己不先出点血,是很难打动眼前之人了,他道:“这样吧,我先传授一半,剩下的一半待我出去了再传授与你,如何?你也不用担心放走了我江采会对你怎么样,等到了床上,我保证她什么都忘了。”
此时裴渡已经意识到解东风说的不是正经玩意儿,也是,他一个采花大盗,会的不就是床上的那些事。
又听解东风在那继续叨叨:“我看到你的手指很长,非常适合学我这一招,你长得也算周正,等你学会了,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依着裴渡往日的性子,在知道解东风要说什么屁话的时候,就该让他闭上嘴了,但可能是昨晚的酒气还没有逼干净,他居然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听着解东风在那里传授他所谓的经验。
解东风越说越来劲,甚至脑子里还规划出自己日后退出江湖,可以当个这方面的师傅,或者是出一套教学册子,应当能赚上一笔,但前提是他今晚能出得了这间石屋,他一口气说了小半个时辰,其中各项细节也都说得十分详尽,说完解东风还有些意犹未尽,如果不是裴渡站在外面,他可能已经自己来上一发。
他洋洋得意地问裴渡:“怎么样?学会了吗?你学了这一招,以后你在江采身边肯定是最得宠的那个,行了,快放我出去吧。”
裴渡:“……”
听不到裴渡回应,解东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眯了眯眼睛,问:“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是要反悔?”
裴渡看了他一眼,他从头到尾就没答应过解东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叭叭个不停,何来反悔之说?
“你真要反悔?”解东风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阴沉,他当即变脸威胁裴渡道,“今日我虽然不慎遭到江采暗算,被困于此,但日后我必会逃脱,你若不想被我报复,最好还是听话些,对你我都有好处。”
裴渡若是能被他威胁到,他便该早早辞了玄枢教教主的位子。
解东风见裴渡仍不理会自己,已有些动怒,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被那些个名门正派瞧不起也就算了,眼前这么个出卖色相的男宠居然也敢无视自己,委实有一点离谱了,解东风忍不住开口讥讽道:“以你这般姿色,用不了多久江采就会厌了你,她要是真把你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你这大晚上的来与我作伴,趁着年轻多学点,不吃亏,我与江采无冤无仇,即便你放跑了我,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裴渡觉得这人实在吵闹,他终于开了口,送给解东风五个字:“不想死,闭嘴。”
解东风笑了一声,根本没把裴渡的话放在心上,他道:“你在威胁我?你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威胁我?”
他边说,边弯下腰从地上摸出一粒小小的石子,想要给裴渡点颜色瞧瞧。
石子从他的手上射出,直直飞向裴渡,裴渡抬手格挡,那石子便反弹回去,从解东风的脸颊擦过,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解东风大惊,他的武功算不上顶尖,但是对旁人有无武学功底却十分敏感,即使在刚才裴渡出招的那一瞬间,他仍感受不到他内力的波动,可见眼前之人的武学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江湖上的那些个名门大侠他大都见过,眼前这个人是哪里来的,解东风摸了摸脸上的伤,警惕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裴渡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望着夜空上的那轮明月。
解东风再不敢胡言乱语,甚至明白过来怪不得江采会把他留在这里看守自己,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愿意留在江采的身边?
解东风想了一宿不仅没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也没能从这石屋中逃脱,雄鸡高唱,朝阳初生,骟猪的屠夫早早地来到陈府,得知江采的意思后,亮出自己的宝刀,对江采自夸道:“放心吧东家,我这刀昨晚刚磨过,快得很。”
“倒也不用这么快。”随即江采便叫刘管家给这位屠夫壮士换了一把刀。
君怀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自己也有点疼了。
带着屠夫和君怀袖一起到了石屋后,江采还好心安慰解东风说:“解公子,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备了上好的金疮药,保证死不了人。”
身后的屠夫听到这话连忙拍马屁说:“东家您可真是菩萨心肠。”
解东风:“……”
君怀袖:“……”
他抬头看了那屠夫一眼,这位大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菩萨从来没受过这种污蔑。
江采将这句恭维笑纳,随即望向解东风,满脸的柔情,说出的话却让解东风的心凉了半截,她说:“解公子,你放心,你做太监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江湖。”
解东风早已没了昨晚的意气风发,他向江采恳求道:“江东家,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如此?你放了我,我愿意供你驱策三年。”
便是供江采驱策三十年,江采也不会动心,她对解东风道:“只能怨你自己倒霉了,撞到我手里。”
江采抬稍一起手,君怀袖将一根飞针射到解东风身上,解东风的手脚登时没了力气,瘫软倒下,屠夫磨刀霍霍向他走去,见此事已无转机,解东风瞠目欲裂,放出狠话:“江采,你最好弄死我,我若不死,日后定要你加倍偿还。”
江采微微一笑:“好啊,我等着”,说罢转身出了石屋。
裴渡站在外面的檐下,他一夜未睡,现在看起来倒也没有丝毫萎靡,年轻人身体就是棒,江采走到他身边,碰碰他的手指,问他:“昨晚与解公子交流好了?”
裴渡缩了缩手,抬起头,疑惑问他:“东家你说什么?”
江采拍拍额头,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顺着裴渡的话道:“我给忘了,你已经不是昨晚的你了,没事了,走吧,咱们去趟府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大人。”
许知府真没想到江采能送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份礼,那解东风又是刚刚得罪了安国公,身价大增,抓了他绝对是大功一件,想到自己升官的事差不多定下来了,许知府笑得脸上都要开出一朵花来,抓着江采的手连连道谢。
裴渡垂眸望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转头看向别处,只是没过一会儿,又望了回来。
江采抽回手,对许知府道:“这倒是没什么,只是许大人你日后被调到京城去,不知这渝州又要交到哪位大人的手上。”
许知府摸了摸下巴,道:“这个本官就不清楚了,你有什么想法?”
江采道:“我看胡通判就很好,不知会不会留下来接任许大人你的位子?”
许知府笑道:“老胡要是知道江东家你这么夸他,肯定很高兴,只是这件事并不会我管,我……我尽力一试吧。”
江采也知道多半会是这样,道:“麻烦许大人了。”
“这有什么的,”许知府摆摆手道,“老胡要是真能接下我的位子,我也高兴,日后我在京城也放心。”
江采道:“如果有需要我打点的地方,许大人只管说便是了。”
不是所有官员都像许知府这样开明的,能够容忍江采在璧水城,乃至整个渝州内进行各种建设,许知府之前的那位知府性情守旧顽固,江采刚建起的如意坊差点被他搅合黄了不说,还把她收留的那些个苦命女子给关进大牢,江采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些事给平了下来,换了许大人来。
江采也不求下一任知府能为她做出多大贡献,只别扯她后腿就行,若是个知根知底的,她行事总归能方便许多,她还计划着要在渝州内再修建几座如意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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