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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台提出自己的疑问之后,王杲却不以为然。
明军不知道他的出兵时间,在这之前,就连他最亲信的部下也不知道具体的出兵时间,更别说明军。
即使这个时候觉昌安发现了他们,并且寻求明军增援,那也已经为时已晚。
明军想要过来,最起码也要好几天,那个时候,他已经拿下了赫图阿拉。甚至还可以打明军的伏击,争取更大的战果。
在山坡上看了一阵,王杲回到了营地。
麾下的士兵并不怎么精锐,必须要好好的休整休整,才能拥有充沛的体力攻城。
王杲很舍得,这次出兵拿出了大量粮食供应,这些士兵们吃的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种败家的行为,王杲没有任何心疼,只要拿下眼前的这座赫图阿拉,失去的,都会补回来。
深夜降临,吃完晚饭的士兵们进入了梦乡。
两天匆匆而过,黎明一如往常。
东边的天上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天空雾雾蒙蒙。
阵阵嘹亮的号角声传来,王杲的营地上出现了阵阵炊烟。
士兵们吃着打仗之前的最后一顿饭,吃完了饭,就要进攻。
太阳爬升到半天空,兵马集结完毕。
赫图阿拉并不是一個标准的城池,根据地势走向修建而成,城池北边有一片湖泊,这是赫图阿拉城的水源地,也是天然的屏障。
城池东边,地势狭窄,不适合兵马展开,于是,王杲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城西和城南。
王杲和土默特主要负责城西方向,城南则由泰宁部和王台负责。
王杲手中没有火炮,只能采用传统的方式攻城。但他不会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兵马压上去,而是让土默特部冲在最前......”
第一个进城,意味着更多的劫掠机会和更多的物资。
只要能第一个进城,死再多人,都是值得的。
噶不图收回目光,不再说什么。
可是,城墙上的防守很严密,土默特部的数次进攻都被打退。
随着黄昏降临,王杲只好下令收兵。
败兵,如同潮水一样退下,撤到了营地。
守军虽然占了城墙的便宜,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好过。
土默特部的弓箭手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了很大的杀伤,赫图阿拉也折损了不少士兵。
但损失还在赫图阿拉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城南,王台没有主动出击,只是配合泰宁部。
泰宁部也很鸡贼,不愿意拼尽全力,只是随意做做样子。
两者都没有用尽全力,都只是装装样子,伤亡,自然不大。
黄昏到来之后,他们同样撤军,带着麾下的兵马,回到了营地。
中军大帐中,在得知了城南的情况后,王杲很愤怒,愤怒到了极致。
本来是想让王台和泰宁部的兵马吸引注意,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直在摸鱼,什么用都没有。
看着坐在面前的王台以及泰宁部等人,王杲脸色黑到了极致。
“你们是怎么搞的?南边的城墙为什么没有一点效果?你们在干什么?!”王杲破口大骂。
王台毫不在乎,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反驳。
泰宁部也是如此,任由王杲在那里歇斯底里。
见几人毫无反应,王杲也极为烦躁。
“行了,你们也不用进攻南边了,明天跟着我进攻西边。”王杲看着几人。
既然他们不愿意出力,那就把他们安排在眼皮子底下。
与此同时,鸡鸣山中军大......帐中。
觉昌安一直询问李成梁出兵的时候,赫图阿拉是他的老家,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真要是有个闪失,那可就惨了。m.
李成梁不动如山,没有多少担忧,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
“稍安勿躁,这才过去一天,王杲实力尚存,等他们的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会发兵进攻。”李成梁老神在在。
“不要急,你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我们会出兵的,我们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呢?”徐泽民也开口劝道。
觉昌安只好慢慢忍受。
……
第二天刚亮,王杲把便开始攻城。
让王台,土默特部和泰宁部一起进攻。
兵马的数量剧增,城墙上的守军压力陡然上升。
礼敦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急忙大喊:“敌军攻城,敌军攻城,杀,杀杀!”
随后,操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张弓搭箭。
攻城的兵马来的很快,不多久便来到了城下,滚木擂石和箭矢朝着城下落去。
今天攻城的兵马比昨天多不少,压力倍增,攻城兵马数次杀上城头,眼看着就要陷落。
后方,王杲看着前方的情况,脸上多了不少笑容。
看这架势,今天就能拿下赫图阿拉。
此时,他没有犹豫,将手中所有的兵马全部压了上去。
城墙上的压力再次上涨,攻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眼看着城池就要陷落。
鸡鸣山外,李成梁的兵马已经全部集结,只等一声令下。
夜不收不断回报如今战况,觉昌安的脸上满是焦急。
中军,觉昌安看着整装待发的李成梁,脸上的担忧稍微少了一些。
“是不是该出兵了?!”觉昌安看着旁边的李......成梁。
李成梁并不着急,一副沉稳的样子。
虽说现在王杲的兵马已经杀上了城头,但这仍然不是最好的机会,应该等王杲的大半兵马都进入城池之后再突然进攻,这样才能打王杲一个措手不及。
一般而言,解围城之困,最好是在敌人攻城未破之时。
此时既能避免城中损失,又能杀伤敌人。
可李成梁这次没有这样,赫图阿拉中的那些人,和他没什么关系。
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自己的功劳还在,只要不让他们全军覆没就好。
徐泽民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担忧。
“报,叛贼已经杀入城池,城门洞开!”査大受带着侦查到的军情,骑马而来。
“什么?他们竟然杀进城了?!”觉昌安脸色煞白,只觉得冷气从脚底往脑袋上涌,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又急忙看向李成梁,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喊:“还请快快进攻,还请快快进攻。”
觉昌安彻底的急了,城中还有他的儿子孙子,以及所有亲属,真要是出点意外,全都完了。
李成梁看着觉昌安,安慰道:“不用着急,等着看吧!”
随后,抽出腰间的腰刀,斜指苍天,“进攻,杀!”
传令兵急忙奔走,军令传达,军队出击。
军队最前方的骑兵率先出击,朝着赫图阿拉进攻。
骑兵的主要任务,是迂回包抄,堵住王杲的退路。
主要进攻兵力,还得靠中军的步兵。
当骑兵出发之后,徐泽民看向李成梁,道:“是不是该咱们了?我手下的这些士兵还没见过血,可要好好历练历练。”
李成梁哈哈大笑:“此事不急,早晚会见到的。”
说着,李成梁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中军军团开始移动,以三个阵列,呈品字形,朝着赫图阿拉方向进发。
李成梁和徐泽民位于最后方,不急不缓。
对于李成梁而言,让徐泽民获得功劳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保证京营的那些士兵不出什么问题。
李成梁精通为官之道,京营是皇帝的宝贝疙瘩,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因为这场战斗,伤亡不少,即便后面立下无数功劳,那也无法抵消。
所以,重中之重就是保证京营士兵的安全。
等战事大局已定之时,再让他们立些功劳。
徐泽民骑马前行,对李成梁的安排有些不满。
数次询问,可总被李成梁搪塞过去。
没法,只能这样,毕竟皇帝给他的旨意是配合李成梁。
与此同时,王杲看着已经洞开的城门,笑的合不拢嘴。
这次出兵,不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既然现在城门已经洞开,那还等什么?
“给我冲,冲进去,杀进去。”王杲大声咆哮,声势震天。
紧接着,控制着胯下的战马朝着赫图阿拉冲去。
泰宁部、土默特部等也紧随王杲身后,朝着赫图阿拉冲去。
王台没有跑的那么快,远远的吊在后面,脸上满是担忧。
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他是不是已经把消息禀报给明军了?
如果他已经把消息禀报给明军,为什么事到如今,仍然毫无反应?
这不对劲啊。
王台的心里,充斥着疑惑。
没有人注意他的异常,此时,王杲他们犹如闻到血腥气味的饿狼,生怕被人捷足先登,被热血充斥着大脑的他,巴不得王台不跟着过来。
当所有人都冲过去之后,只剩下王台等人还留在原地。#......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际,几匹快马,从南边而来。
来人正是他的儿子雅克世。
雅克世今天早上出发,为了防止被王杲发现,绕了很大一个弯子,来到王杲驻地侧方,等到王杲全军出击之后,才敢过来。
“阿玛,快,快跟着冲过去,趁机活捉王杲,明军出击了,马上过来。”雅克世来到王台面前,焦急的说道。
王台神色振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罢,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带着身后的随从,朝着赫图阿拉冲去。
在他们后方,骑兵已经完成了合围,堵住了王杲的退路。
李成梁也率领着兵马,距离赫图阿拉越来越近。
此时的王杲已经来到了城门之外,然而只有西城门洞开,狭小的城门一次性过不了多少人,王杲的这些手下一个个的就像饿狼一样往里面涌入,一下子挤在了门口,严重影响到了进军速度。
王杲在最后面没有任何着急,在他看来,进城是早晚的事,等等未尝不可。
就在他笑容满面时,不经意间的一瞥,让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只见,一支支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兵马从南边杀来,气势恢宏。
“他们是谁?”
王杲看着杀来的兵马,脸上满是恐慌。
“该不会是明军把?”一旁的噶不图颤抖的道。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是明军?他们不可能是明军,他们怎么会这么碰巧过来?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王杲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根本不相信明军会在这个时候杀来。
王台带着随从突然来到了王杲身旁,他急忙喊道:“明军杀来了,有叛徒泄露消息,快跑,快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台,以及他的那些随从,在无形之中呈半包围架势,将王杲围在了里面,只要脱离这里,随时都能将王杲拿下。
王杲仍然不相信冲杀过来的那些兵马是真的,眼看着就要拿下赫图阿拉,明军这个时候杀来,简直就是要命。
虽然心中不甘,可机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如果不撤,那就撤不了了。
至于攻入城的兵马,只能自求多福了。
“通令全军,撤,撤军!”
王杲不甘的喊道,随后在王台的护佑之下,带着随从朝着西边狂奔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王台,以及他的那些随从,在无形之中呈半包围架势,将王杲围在了里面,只要脱离这里,随时都能将王杲拿下。
王杲仍然不相信冲杀过来的那些兵马是真的,眼看着就要拿下赫图阿拉,明军这个时候杀来,简直就是要命。
虽然心中不甘,可机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如果不撤,那就撤不了了。
至于攻入城的兵马,只能自求多福了。
“通令全军,撤,撤军!”
王杲不甘的喊道,随后在王台的护佑之下,带着随从朝着西边狂奔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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