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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吴娇儿,消失的赵老六,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最为关键的是,他们两人在消失之时,都没有任何迹象,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很要命的事,就好像所做的一切,都在外人的操控之中一样。
仿佛黑暗中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控制着,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阻止。
周北光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心中惊惧不已。
所发生的这一切,刑部几乎没有什么反应,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还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搜查着。
这对万历来说,再好不过,先让他们慢慢去搜,万历也有足够的时间,布局和调查。
周藩宗室弟子到位之时,就是万历收网之时。
......
乾清宫中,万历思考着后续的事情,想要将手中的那些宗室子弟安排进户部,就需要牵扯到更多的户部吏员,这不是什么难事,有了赵老六,在暗中调查银币倒卖案件就会快上不少。33
宗学现在即将建设完毕,等宗学建设完毕时,周藩的那些宗室子弟差不多就能到达京城,到了那个时候,将他们安顿好,就可以展开计划了。
到时候,将户部的那些罪官一网打尽,当然了,还有兵部的那些官员。
今天天气很好,万历处理了一阵政务,随后带着田义在宫中散步转悠。
下午的凉风迎面吹来,舒爽不已,万历来到了司礼监。
自从冯保被拿下之后,司礼监就由张宏控制,这个张宏比冯保识趣多了,从来不做那些逾越的事情,不是他的活计,他从......
抚宁侯等人在海澄县有着大量的海船,和当地的那些走私贩子有不小的交际,万历派人查封了抚宁侯在那边的资产之后,无意间触动了他们。
后来,户部又因为海澄县督饷馆上缴赋税数量不足,派人诘问,加重了那些走私贩子的恐慌。
为了避免手中的利益被查,于是当地的那些走私贩子们又开始在海面上兴风作浪。
在威胁朝廷的同时,毁灭之前留下来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福建那边的倭寇数量,这才与日俱增。
随着倭寇的兴起,那边的商船一时间无法出海,只能缩在港口之中,严重影响了海贸政策,使得税收不断下降,损失越来越大。
“倭寇倭寇,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倭寇!”万历看着手中的奏疏,冷哼不已。
万历之前就对海澄县那边的事情有了安排,等到朝廷京营兵马练出来后,选一大将前去调查,谁要是敢阻拦,直接用武力强推。
道理讲不明白,那就用武力横推。但如今,京营尚未训练出来,兵马尚未强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万历想了想,将奏疏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是张居正的票拟,内容很简单:“严防倭寇,以静制动,减少出海,严防死守。”
简简单单就这么几句话。
看上去有些草率,可也是现在最合适的方法。
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去做,不能操之过急,一下子把战线拉的太长,容易出现问题,不能操之过急。
想到这里,万历把奏疏又交给了张宏,说道:“就按照票拟上的来办吧。”
张宏接下了奏疏。
就在这时,万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陈增前几天刚刚带着手下南下福建,前去处理抚宁侯海船之事,现在......那里又生出这么一档子事,肯定会生出事端,恐怕此行不会太顺利啊。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不过,陈增头脑灵活,心思缜密,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要能把抚宁侯的那些船只搞到手就行,目前也不需要出海贸易。等过了这段时间,京营的士兵训练的差不多了,去一趟福建,把那边的事情解决掉,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接下来,应该加快处理户部之事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就是深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深秋时节,天气干燥的厉害,风也变得凛冽。
张鲸终于带着周藩宗室弟子回到了京城,这次,一共带来了三十名宗室子弟。
这三十名宗室子弟全部都是周藩最边缘的穷苦人,和朱德昭他们的出身差不多,有着朱家子弟的称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种穷苦人,最好掌控,也最容易控制。
乾清宫外,这些人跪在地上,朝着站在面前的万历行礼。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少年,最大的十五六,最小的十二三。他们神色慌张,脸上满是害怕,面对皇帝,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反应?
“行了,你们起来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万历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让跪在面前的这些人心里起了波澜,他们都姓朱,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与畜生的差别还要大,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而他们,只是穷乡僻壤的普通百姓,又怎么可能和皇帝相提并论?
“草民叩谢陛下!”
这些少年连连说着谢恩的话,
万历又说了一些劝勉的话,又让人将他们带了出来。
随后把张鲸叫到了跟前,“这些人如何?是否可靠?!”
“回皇爷的话,这些人......都是奴婢精挑细选出来的,按照皇爷的指示挑选的。”张鲸如实回道。
万历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之前来办,把他们先安排好。赶在过年之前,宗学就能完工,到时候把他们安排进去。对了,你顺便去通知一下英国公、成国公他们,告诉他们,宗学建成以后,他们家的子弟也可进去学习。”
必须要把那些勋贵绑在同一辆战车上,这样才能形成合力,进一步的减小影响。
“奴婢领旨。”张鲸恭敬的回道。
等所有人退下后,万历回到了书房。
既然人员已经到位,那么接下来就该办大事了。
不久,张诚来到了万历面前。
“也该收网了,事情耽搁了这么久,应该有个结局了,你们现在准备的如何了?”万历看着张诚。
张诚回道:“回禀皇爷,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人证物证现在已经搜集到位,随时可以处理。”
“那就好,那朕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们,今天下去之后,开始处理吧。”万历说道。
张诚领下万历的旨意,退了出去。
一场风波,开始袭来。
可是,这场风波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朝廷中的那些官员们,将目光都放在了张鲸带来的那些周藩宗室子弟身上。
内阁之中,张居正的厅堂里,吕调阳坐在张居正面前,脸上满是愁容。
“张鲸从开封弄了三十个宗室子弟进京。”吕调阳说道。
“是啊,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众所周知了,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京,没有任何遮掩,似乎是故意让人看的。”张居正说道。
“元辅觉得,他们进京,是要干什么?!”吕调阳说道:“在下担心的是,这些宗室子弟会如同朱德昭他们,被安排进六部之中,充当吏员或者胥吏......。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张居正的脸色变了变,他如何不清楚这事?
如今的六部,被他掌控着。万历皇帝以下制上,把目光放在了吏员身上。
一两个吏员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一大群姓朱的吏员,是会出大事的。
官员们,只需要制定政策,具体的政令实施,都要依靠那些吏员。如果这些吏员全部被皇帝控制,那以后,如果这些吏员撂挑子不干,朝政会在瞬间失控。
结合之前万历的种种行为,张居正可以肯定,这些周藩宗室子弟,大概率会像朱德昭那样,被万历充当户部或者其他部门的吏员。
想要把这些人安置进去,就需要把之前的那些吏员裁撤,在没有确切的原因之下,掀起一场没有尽头的案件是最好的选择。
这让张居正的心中极为担忧,他害怕万历会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案件。
同时,万历的大操大办,也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感。他不明白万历这样做的真正原因,面对未知,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更别说现在的万历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谁又能猜到他内心的想法呢?
“陛下心思缜密,从一开始,恐怕就是想将所有的吏员换成宗室子弟。那个朱德昭就是一个开始,现在宗学已经修建成功,这三十个宗室子弟进入学习,只需要一两年就能出师,到时候,把他们安排进六部之中,可就糟了。元辅,此事不能不管啊。官员们还有科举拦着,但吏员可没有啊。”吕调阳的语气中满是慌张。
本来以为这个少年天子会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泥塑菩萨,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凶神恶煞。
一想到朝廷六部各处都是朱家自己,吕调阳心里就害......怕,这和朝廷各处都是锦衣卫东厂有什么区别?
最害怕的是,万一以后皇帝不不局限于此,将目光放在了官员身上,那该如何?
满朝文武,全都姓朱,又该如何?这不是绝了全天下读书人的根吗?届时,恐怕战乱四起,国本动摇。
“元辅,就怕陛下还瞄着科举……”吕调阳黑着脸说道。
张居正连忙出言劝阻:“慎言慎言,这是动摇国本之事,岂能胡言乱语?科举,不能有任何意外。此事我自有计较,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不要急,我进宫一趟,问问陛下,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迹象来。”
张居正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些,可他不能着急,不能慌,他是内阁首辅,他要是慌乱,朝政就会出问题。
稍作收拾,张居正戴好官帽,走了出去。
吕调阳急忙把张居正送出门外,看着他朝乾清宫而去。
不久,他来到了乾清宫门口。
看着眼前的皇宫,张居正止住了脚步。
宫中的那个少年皇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比当年的嘉靖皇帝还要能折腾。
张居正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四方步,来到了乾清宫门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怕,这和朝廷各处都是锦衣卫东厂有什么区别?
最害怕的是,万一以后皇帝不不局限于此,将目光放在了官员身上,那该如何?
满朝文武,全都姓朱,又该如何?这不是绝了全天下读书人的根吗?届时,恐怕战乱四起,国本动摇。
“元辅,就怕陛下还瞄着科举……”吕调阳黑着脸说道。
张居正连忙出言劝阻:“慎言慎言,这是动摇国本之事,岂能胡言乱语?科举,不能有任何意外。此事我自有计较,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不要急,我进宫一趟,问问陛下,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迹象来。”
张居正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些,可他不能着急,不能慌,他是内阁首辅,他要是慌乱,朝政就会出问题。
稍作收拾,张居正戴好官帽,走了出去。
吕调阳急忙把张居正送出门外,看着他朝乾清宫而去。
不久,他来到了乾清宫门口。
看着眼前的皇宫,张居正止住了脚步。
宫中的那个少年皇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比当年的嘉靖皇帝还要能折腾。
张居正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四方步,来到了乾清宫门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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