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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床的制造成功,极大的鼓舞了万历的信心,虽然这仅仅只是一个非常基础非常简单的畜力车床,但却代表了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当下,万历就命令工部,对这种车床进行大规模的制造以及推广,最起码在工部,将之前那种传统而又落后的工艺全部淘汰,采用车床。当然,制造和推广这些东西是需要银子的,万历这次可不会吝啬,对于他而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出一些钱又有什么呢?于是乎,万历拨银币两万,用于制造和推广车床。万历这次可不会直接把银币拨到工部,辽东军饷贪腐一案尚未结案,事情没有水落石出,这个时候如果把银币给过去,会不会又是之前的那种样子?再说了,万历并不想把银币直接送到工部,在他看来,把银币送到外帑之中最为合适。如果工部需要银币,那么就去外帑打报告写申请,然后领取银币,用多少申请多少批多少。长此以往,将这种方式设为定制。到了那个时候,万历就能够将钱袋子紧紧的捏在手中。在事情的初始阶段,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设计在未来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当万历说要自己花钱制造并且推广车床时,郭朝宾别提有多高兴了。对于他来讲,对于整个工部来讲,目前最缺的就是钱。整个朝廷上下有那么多的工程未完成,还有很多城墙没有修缮,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哪里还能划出多余的钱来制造推广车床?每一项都事关军国大事,如果此时万历强行让工部花钱制造推广,那么郭朝宾也只能使出拖字大法,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既然现在万历自己花钱,那郭超宾自然举双手双脚同意,虽然领取钱款的流程繁琐了一些,但这钱毕竟是白来的,繁琐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到时候在领取钱财的时候,多申报那么一点......历之后,就没有生下过一二半女。据说,万历皇帝之所以迟迟不册封明光宗,就是为了等王喜姐生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万历后期,因为立储,陷入了无止境的扯皮中。此时的万历,回忆着脑海中关于王喜姐的资料。忽然长长的叹息一声,王喜姐进宫之时仅仅只有十四岁,现在也只有十一。如果在这一方面,历史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偏差,那么他的皇后很有可能也会是王喜姐。能够提前预知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算了,不想这么多事了,管他是谁呢。”万历翻了一个身,随后沉沉的睡去。……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十天后。京城外城,仁康药铺,刑部的一个吏员看着站在药铺柜台后面的掌柜,开口问道:“你家药铺有没有砒霜?!”这掌柜的开口说道:“回禀大人,小人这药铺之中确实有砒霜,只不过这种东西虽然是药,但平时采买的人不多,分量也没有多少,只有二三两。”这吏员又问:“那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你家药铺买砒霜?”掌柜的非常肯定的说道:“没有,我敢保证,没有人买这种东西。”像这种平时没有人购买的药材,掌柜记得非常清楚。在收到掌柜肯定的回答之后,这个吏员一脸无奈的走了出去。他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奈的叹息:“这京城之中这么多的药铺,这么多的郎中,像这么调查得调查到什么时候去?真不知道尚书大人是怎么想的。”吏员无奈的说着,但又不得不去另一家药铺。此时的王之诰坐在内阁之中,他坐在张居正的面前,脸上满是忧虑。“元辅,张诚马上就到京城了,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什么结果都没有调查出来,京城中的那些药铺也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王之诰无奈的道。“虽然目前还没有掌握可靠的消息,但你们也不能泄气。张诚回来之后,他手......中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和证据,他调查起来肯定也会困难重重,只要你们能够把这件事情控制住,把握住主动权,咱们就不用担心什么。”张居正说道。这话说的极为在理,难不成因为张诚回来就要放弃此事吗?那岂不是直接把这个案件推到了张诚手中?任由这样下去,事情势必会不受控制。“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加派人手协助你。”张居正说道。……三天之后,张诚终于回到了京城。张居正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他抽掉了大量人手,上街调查。然而这些事情对张诚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万历面前。朝着万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起了江陵那边的见闻:“皇爷,江陵那边确实富裕。江陵县又是府治所在,文风鼎盛,商业繁华,勾栏瓦舍数不胜数,当地的那些文人士子怎么都喜欢狎妓……海大人是个狠人,给何心隐他们判了个斩立决,秋后就能行刑。他对付起那些读书人们,是一点情面都不讲,非常狠辣……”“你在那边事情办得不错,这次让你回来,主要是处理军饷贪腐一案,但是,朕的目标不仅仅只是军饷……”万历说着自己的打算。张诚听得很认真,当万历说完话后,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皇爷放心吧,此事包在奴婢身上。”从乾清宫出来,张诚带着人直奔王羽村的家。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惬意,张诚没在,没有人管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自由。兴致勃勃的他又买了一个小妾,这小妾是唱曲出身,模样姣好,声音清丽。后院之中,他靠着椅子,眼睛微闭,左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他的小妾在他的身前翩翩起舞,哼唱着勾人的小曲。“王大人简直好雅兴啊,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听曲喝酒。”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他对这声音极为熟悉,瞬间吓得他冷汗直......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他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张诚带着冰冷的笑容一步一步的从外面走了过来,“王大人最近好雅兴啊,竟然还有心思听曲。”王羽村不敢有任何耽搁,急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朝着张诚说道:“公公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提前告知在下一声,在下也好为公公接风洗尘啊。”张诚毫不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说道:“那倒不用了,今天找你来,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说着,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妾。王羽村心领神会,急忙把那个小妾带了下去。当他回到张诚面前时,问道:“不知公公有什么事?”“杂家有一个朋友,叫做朱德昭,他拖咱家给他在朝中找一个差事,眼下,户部太仓银库的银库大使被拿下了,后来又死在了狱中,杂家就想着,是不是把他安排过去。”张诚说道。王羽村有些意外,如今的张诚几乎可以用权势赫赫来形容。银库大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吏目,凭借着张诚的能量,这事儿还用得着他吗?再说了,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又不是户部尚书,他也没法安排啊。“公公是不是说错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又不是户部的官儿,手可没那么长啊。”王羽村疑惑的说道。王羽村这人没有什么本事,除了一张嘴厉害之外,再也挑不出来其他的优点。他对于宫中的那些事情几乎从来没有关注过,不知道张诚所说的朱德昭是谁,他甚至都不知道万历之前招收了多少个宗室子弟进宫学习。张诚接着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杂家的这个朋友,是宗室子弟。”“宗室子弟?!”王羽村愣住了。宗室子弟怎么跑去户部当一个小小的银库大使?这不合规矩也不合常理啊。更别说,皇明祖训中明文规定,宗室子弟,禁止经商,禁止科举,禁止当官。这件事情真的就行不通啊。“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按照杂......家说的去做就行。”张诚看向王羽村,目光之中多了不少威胁。王羽村被吓了一条,连连点头称是。“明天一早,你写一封奏疏……”……第二天,王羽村来到了通政司,将昨天晚上写好的奏疏投递上去。这封奏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并不是举荐让朱德昭当银库大使的奏疏,而是弹劾户部尚书王国光的奏疏。这自然是万历的安排,在事情正式开办之前,必须要先把水搅浑,然后趁机浑水摸鱼。弹劾王国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王羽村在奏疏中的措辞很激烈,他直言,辽东军饷贪腐一案和王国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甚至还说,银币之所以变成了白银,就是因为王国光从中做鬼。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脏水都朝着王国光泼去,那架势,恨不得指着王国光的鼻子臭骂你就是贪官。这封奏疏,将王国光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现在案件还没有尘埃落定,凭什么说这就是他户部的责任?再说了,这件事情他也不知情,根本没有参与,又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除了王玉村之外,还有好几封弹劾王国光的奏疏。这些人大多都是守旧保守派,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攻击新政。弹劾的奏疏目前并不多,之前这些人被张居正狠狠的整治一番后,很多人都陷入了蛰伏。这次,也只是顺带试试风向。户部衙门,王国光在看到王羽村的奏疏抄本之后,愤怒不已,大骂不止:“这个该死的王羽村,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
家说的去做就行。”张诚看向王羽村,目光之中多了不少威胁。王羽村被吓了一条,连连点头称是。“明天一早,你写一封奏疏……”……第二天,王羽村来到了通政司,将昨天晚上写好的奏疏投递上去。这封奏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并不是举荐让朱德昭当银库大使的奏疏,而是弹劾户部尚书王国光的奏疏。这自然是万历的安排,在事情正式开办之前,必须要先把水搅浑,然后趁机浑水摸鱼。弹劾王国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王羽村在奏疏中的措辞很激烈,他直言,辽东军饷贪腐一案和王国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甚至还说,银币之所以变成了白银,就是因为王国光从中做鬼。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脏水都朝着王国光泼去,那架势,恨不得指着王国光的鼻子臭骂你就是贪官。这封奏疏,将王国光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现在案件还没有尘埃落定,凭什么说这就是他户部的责任?再说了,这件事情他也不知情,根本没有参与,又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除了王玉村之外,还有好几封弹劾王国光的奏疏。这些人大多都是守旧保守派,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攻击新政。弹劾的奏疏目前并不多,之前这些人被张居正狠狠的整治一番后,很多人都陷入了蛰伏。这次,也只是顺带试试风向。户部衙门,王国光在看到王羽村的奏疏抄本之后,愤怒不已,大骂不止:“这个该死的王羽村,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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