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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开始在努尔哈赤的心中不断攀升,他要往上爬,他要在这宫中往上爬,然后杀死陈增。对于一个人来说,必须要有的就是信念,如果没有信念,那么就会永远的处在迷茫之中。如今的努尔哈赤就是如此,必须要有一个目标。而杀死陈增,就是最好的选择。皇宫之外,努尔哈赤看着眼前雄壮威武的皇宫,眼睛之中满是震撼。这种庞大而又庄严而又辉煌的地方,即便是在梦中也不曾出现过。将其和自己居住的那种小破屋进行比较,他沮丧的发现,哪怕是整个赫图阿拉城,也像一个小破房子。他跟在陈增的身后朝着乾清宫走去,在这期间,他就像好奇宝宝一样不断的看着,四周那庄严肃整的建筑以及匆匆行走的太监和宫女,给他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生活在这种地方,可真当得上是神仙。没过多久,他跟着陈增便来到了乾清宫外。“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杂家进去通报一声。”陈增看向身后的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麻木的点了点头。道路两旁的侍卫身披铠甲,腰悬宝刀,比他在辽阳城所见到的还要精锐。光是他们身上那威武雄壮的铠甲,就能够换来十几个奴隶。努尔哈赤心中的自卑感不断萦绕,双方差距之大,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正胡思乱想之际,陈增又来到了他的面前。“走,皇爷召见!”陈增说了一句,随后带着努尔哈赤往乾清宫走去。万历坐在书房中,看着被陈增带进来的努尔哈赤,脸上涌现了古怪的笑容。忽然想起了历史上的清朝。自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之后,经皇太极、多尔衮的经营,最终入主中原,昌盛两百余年。没有想到,这个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王朝,竟然灭亡的如此戏剧性。万历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容从嘴角滑出。“奴才拜见皇爷!”努尔哈赤跪在......辽东军饷的市银,交给了万历。从陈增的手中接过这枚银子,万历认真的看着。毫无意外,这就是一枚非常普通的市银,而且成色很杂,表面灰扑扑的满是氧化物。“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泄露出去,此事事关重大。”万历看向陈增。银币从外帑到户部,最后再到辽东,在这期间,出现问题的环节很多,没有彻底掌控之前,不能有任何泄露。这些银币直至送到辽东才被人发现,也就是说,涉及到此事的人不可能只是那么一两个,不然的话,为什么迟迟没有人发现,且禀报?搞不好,这是一张贪污腐败的大网。那些贪官,就如同蜘蛛一样盘根错节的趴在上面。而且,万历也想借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好好的整治一番贪污腐败现象,同时提拔一些亲信,为后面的宗室子弟临政做准备。明朝官场,从嘉靖之时就已经开始彻底的没落,整个朝廷之中,几乎没有贪污腐败的官员,即便张居正使出了考成法这个大杀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该贪的照样贪。哪怕是张居正,也经常收受贿赂。一个合格且良好的官场,贪污腐败者必须要控制在一个绝对的范围之内。虽说有些官员贪腐是因为他们的俸禄太低,但这绝对不能成为主要原因。贪腐,必须要处理。“奴婢领旨!”陈增恭敬的说道。等陈增出去之后,万历把田义叫了进来,让他派人去一趟江陵,让张诚回来。彻查贪污腐败之事,绝对不能只通过刑部来办,整个官场上贪污腐败已经蔚然成风,让那些本就有问题的人去查此事,根本没有什么效率可言。海瑞在江陵那边又主持新政之事,不能让他轻易回来,再加上以海瑞的性格,如果真的让他彻查贪污腐败之事,恐怕,整个朝堂都要遭殃,说不定事情还会超出掌控。当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张诚回来,处理这个案件。最起码张诚听话,能够控制住事情的波及范围。……京城之中,新任......户部侍郎周光北坐在自家会客厅中,兵部郎中张泰鹤坐在他的旁边。周光北笑眯眯的看着张泰鹤,“这次押送军饷,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吧?”“路上能出什么问题?押送军饷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收到了好处,他们肯定不会在外面胡说。再说了,这些军饷从户部进入兵部之后一直到辽东,再也没有打开过,辽东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发给他们的军饷是什么东西他们又会说什么?更别说,辽东那边的军饷这么多年来几乎从来没有足额发放过,这次一次性给他们送了那么多的军饷,他们感恩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在乎别的?只要这些钱发到士兵们的手中被他们花了,那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没给钱。”张泰鹤毫不在乎的说道。说的这些话也并无道理,如果没有陈增的话,张学颜和李成梁根本就不会发现任何问题,毕竟在此之前,发给他们的军饷也一直如此。事实上这次的事情所涉及到的人不少,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户部与兵部之中,也涉及到了相当多的人。周光北根本不担心事情泄露,在此之前类似的事发生过不少,到最后不也是过来了?再说了,这次事情所涉及到的人可非常多,人多势众怕什么?周光北说道:“如此来看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最近这几天我听说,好像陛下要让朝廷的结算,全部用银币,对于咱们来说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如果能够把握住,肯定会赚得盆满钵满。”“话虽如此,如果咱们做的太过分的话,有些不太合适?”张泰鹤说道。他没想到周光北的胆子竟然如此大。“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管银币还是白银都是一样的,它们都是钱,只要能花出去,那又怕什么呢?反正这些钱都是要花的,至于它是圆的扁的方的,有什么区别?”周光北毫不在意。人的贪念是无限的,周光北便是如此。“不过最近京城中银币的价格有些......波动,咱们不应该只将目光放在京城,要看得远一些,金陵那边富户众多,把银币卖到哪里去,最为合适,肯定能大赚一笔。”周光北饶有兴致的说道。两人又开始商议起未来的贪腐之事,那些银币尚未造出,他们就已经开始进行分割。当然,这些事情张居正并不知道,他作为内阁首辅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只要银币进了户部的库房,接下来该怎么安排?那是户部与兵部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当万历将他叫到书房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陛下,您的意思是有人贪腐?”张居正拿着万历给他的那块市银。“这不明白的事情吗?根据朕掌握的情况来看,一两银币能够兑换一两五的市银,倒卖银币,是一本万利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成本。”万历说道。张居正的脸色很差,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之所以要将这事告诉给张居正,正是要把张居正推到台前,以张居正为掩护,然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让张居正承担炮火。“陛下,仅凭一枚小小的市银,恐怕不能说明一切,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服力确实差了一些。”张居正还是不相信有人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竟然敢在军饷上面大动手脚。在张居正的潜意识里,不管是银币,又或者是白银,它们都是钱,只要送到了士兵的手中,不管是什么样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士兵们不闹事,都好说。“至于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先生可以现在去户部的库房看一看,又或者说是兵部的库房看一看,看看里面的银币究竟还在不在。”万历说道。既然能对军饷动手脚,势必也会对其他银币动手脚。至于到底有没有贪腐,去看一看,就会真相大白。
波动,咱们不应该只将目光放在京城,要看得远一些,金陵那边富户众多,把银币卖到哪里去,最为合适,肯定能大赚一笔。”周光北饶有兴致的说道。两人又开始商议起未来的贪腐之事,那些银币尚未造出,他们就已经开始进行分割。当然,这些事情张居正并不知道,他作为内阁首辅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只要银币进了户部的库房,接下来该怎么安排?那是户部与兵部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当万历将他叫到书房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陛下,您的意思是有人贪腐?”张居正拿着万历给他的那块市银。“这不明白的事情吗?根据朕掌握的情况来看,一两银币能够兑换一两五的市银,倒卖银币,是一本万利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成本。”万历说道。张居正的脸色很差,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之所以要将这事告诉给张居正,正是要把张居正推到台前,以张居正为掩护,然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让张居正承担炮火。“陛下,仅凭一枚小小的市银,恐怕不能说明一切,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服力确实差了一些。”张居正还是不相信有人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竟然敢在军饷上面大动手脚。在张居正的潜意识里,不管是银币,又或者是白银,它们都是钱,只要送到了士兵的手中,不管是什么样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士兵们不闹事,都好说。“至于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先生可以现在去户部的库房看一看,又或者说是兵部的库房看一看,看看里面的银币究竟还在不在。”万历说道。既然能对军饷动手脚,势必也会对其他银币动手脚。至于到底有没有贪腐,去看一看,就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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