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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急啊,是整个工部都着急,这本来就是我工部的事,现在被外人弄走,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何况本兵与元辅一直不和,这后面肯定有他在搞鬼。”郭朝宾脸上多了些焦急。张居正也头疼,看着郭朝宾,耐心的解释道:“这事情你不要太着急,此事我自有计较,急什么?水泥到底如何现在还没有定论,等到出了结果,也不迟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等着。朝廷积欠俸禄多年,虽说用胡椒和苏木折算也是一个办法,但不是长久之计,这次是真金白银的东西,总要未雨绸缪。”郭朝宾解释道。......皇宫中,万历还没睡觉,坐在书房中想着今天的事。陈增站在面前,说着今天的事:“皇爷,今天工部尚书一直拉着奴婢询问水泥的事,甚至还再三确认,水泥是不是真有那么省钱,还旁敲侧击的询问奴婢,水泥的制作方法以及配比。依奴婢之见,此人心怀不轨啊。”万历对此早有预料,说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光水泥一项,就能为朝廷省出不少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任何人会不动心,工部尚书问你,那也很正常。说不定,这些官员现在正想着法子,该怎样把这水泥从朕的手中夺走。”“他们敢,这些外臣,怎么会如此无耻?!”陈增愤怒起来。万历毫不在意的道:“这算什么事?太正常了,当年世宗爷爷还在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吗?虽说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本质上是一样。”“皇爷,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做?这是皇爷的东西,岂能让他们染指?!”陈增愤愤不平。“此事朕早就有了对策,无需担心,你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是朕的,就是朕的,他们抢不走。”万里朝着陈增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皇爷,唉!”陈增重重的......,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兵部凭借水泥以及施工队获利,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会盯着它们。桌子上的烛火闪耀,万历心情极好,翻看着之前写下的后世课本,查漏补缺。......张诚出了宫,直接去了王羽村的家中。这家伙之前在铲除冯保之事上出了些力气,加上听话好控制,于是被张诚收为麾下,其中也有万历的意思。张诚大马金刀的坐在堂屋中,从怀中取出一封已经写好却没有署名的奏疏,交给了王羽村。“署上你的名字,明天送到通政司。”张诚看着王羽村。王羽村接过奏疏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慌慌张张的把奏疏放在了张诚旁边的桌子上,冷汗直流,抖如糠筛。“公公,下官不敢,不敢啊!”王羽村连连回话,恐惧极了。“没有什么不敢的,按照杂家说的去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张诚冷声道。王羽村脸上的焦虑不断凝实,声音中满是颤抖:“公公,前几天抚宁侯他们刚刚造反,现在这事才平息下去不久,这封奏疏送上去,搞不好下官就成了造反同党了。”“废什么话?你要是听杂家的,杂家保你无事,你要是不听杂家的,现在就活不了。”张诚威胁道。旁边的随从抽出了腰间的腰刀,寒光闪闪的光芒充斥着阴寒与杀气。王羽村被吓得不清,连忙点头:“下官发,下官发,但公公一定要保证下官的安危。”张诚站了起来,拍着王羽村的肩膀,“放心吧,跟着杂家做事,杂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张诚带着众人离开,只剩下王羽村一人。送走了张诚后,王羽村回到了堂屋。那封奏疏还摆在桌子上,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让王羽村不敢过去。他不断的调整着心态,最终鼓起勇气,将这封奏疏拿了过来。带着奏疏去了书房,将其誊抄了一遍,同时署上自己的名字,静静得坐在书房中,静待天明。第二天,一封弹劾陈增的奏疏忽然传遍整个朝堂,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奏疏中说:水泥是利国利民之物,对朝廷以及天下极为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由工部保管,为什么由陈增保管?陈增是个太监,我朝有太监乱政的前例,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能由太监保管。陈增只是一个太监,他为什么要弄出这种东西?莫非是邀买人心,又或者是心怀不轨?总而言之,这封奏疏对陈增没有什么好话,全都是在驳斥,通篇就一个意思,这水泥不应该由陈增来管,应该让工部来管。甚至还提到了兵部,说兵部组建施工队是不合规矩的,这个施工队应该由工部来组建。言辞之激烈,超出寻常。表面上看,奏疏中骂的人是陈增,实际上兵锋直指万历。奏疏的署名,正是之前的那个王羽村。......很快,奏疏就传到了内阁、司礼监以及万历的手中。张居正在得知了此事后,极为愤怒。毫无意外,他将此事归咎到了工部,归咎到了郭朝宾的身上。“这个郭尚甫,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就算再怎么等不及,也不能如此着急,奏疏是这么上的骂?简直胡闹,胡闹!”内阁中的张居正极为愤怒,在自己的厅堂中走来走去,脸色如寒冬腊月的坚冰,阴冷到了极致。那边皇帝刚刚把水泥弄出来,这边工部就坐不住了,要把水泥弄过来。就算心有觊觎,也不能如此唐突,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你工部看皇帝年幼,欺负皇帝。这传出去,名声直接就坏了,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何况,目前能靠水泥赚钱的只有兵部一家,虽说兵部之中很多官员也是张居正的变法派,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根本不会和工部站在一起。不用想,兵部肯定会认为这是工部眼红自己。这封奏疏出来,工部一下子就显得被动,即便他们非常想要万历的水泥,此事却没了机会。一封奏疏,把工部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还......彻底的得罪了兵部。直接就把工部的想法给粉碎了,如果工部后面还想争,兵部第一个不同意。现在是争水泥,后面就会争施工队。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一着不慎,就会引起两个朝廷实权部门相互攻讦。这个紧要关头,怎么能生出如此事端?想到这里,张居正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去兵部衙门找郭朝宾。当张居正来到郭朝宾的厅堂时,郭朝宾也是懵的。看着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张居正,郭朝宾迎了上去,忙道:“元辅!”“你胆子不小啊,昨天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居正冷喝道。“元辅,那不是我上的奏疏。”郭朝宾一脸苦涩,心中有苦说不出。“我知道那不是你上的奏疏,可背后没有你的鼓动吗?王羽村这厮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不是你鼓动,还能是谁?”张居正压根不相信郭朝宾的说辞。两人的争吵引来了围观,郭朝宾将张居正请进去,随后关上了房门。郭朝宾苦涩的解释道:“元辅,这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真没有做这事。”“当真?”张居正坐了下来,还是不相信。“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不是你,说不定是你的那些下属。”“那也不可能,今早我见到奏疏时,我问过他们,没有这事。而且,这水泥刚刚出来,我们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元辅,这真不是我们做的。”郭朝宾苦口婆心的解释。看着郭朝宾那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张居正也动摇了。不是郭朝宾,那又会是谁?张居正眯起了眼睛,回忆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莫非……”张居正忽然抓住了什么。他想到了一个人,他想到了万历。这是和之前对付冯保极为相似的手段,难道,真是他?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保住手中的水泥吗?还是说,有其他目的?!郭朝宾急忙追问:“元辅可想到了什么?!”“此事先不要管,我自有......计较。”张居正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稍作思考,万历去了皇宫。……乾清宫书房中,万历拿着王羽村的那封奏疏,脸色不善的看向面前的张居正:“张先生,这水泥刚刚出来,工部就想从朕的手中夺走,未免也太胆大了吧,历朝历代,可从来没有这种事。”张居正看了看值守在附近的太监、宫女,说道:“陛下,臣有些密事,想要禀报。”“好!”万历没有怀疑,让书房中的众人退了出去。当书房中只剩下万历和张居正之后,张居正开口了:“陛下,郭尚甫是个可靠之人,他能力出众,为新政出力良多。”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陛下,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事,您这次的目的是什么?郭朝宾是个有能力的人,您该不会要对付他吧?万历自然能听明白张居正这话,于是说道:“朕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臣子,但上这种奏疏,确实有些不妥。”“陛下,这不是他的意思。”张居正辩解道。“不是他的意思,那还能是谁的意思?”万历装傻充愣。万历可以肯定,张居正绝对猜到了自己在后面推动。张居正看出了万历在装傻充愣,没想到这个小皇帝,竟然这么难缠。“陛下,臣敢保证。工部,绝对没有觊觎水泥的意思。”张居正万般无奈,只能如此保证。“可是,奏疏上是这样写的。”万历指着手中的奏疏,人畜无害的说道。“陛下,臣敢担保,工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张居正郑重其事的担保。万历这才把奏疏放下,“好吧好吧,那朕就相信张先生了。”
计较。”张居正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稍作思考,万历去了皇宫。……乾清宫书房中,万历拿着王羽村的那封奏疏,脸色不善的看向面前的张居正:“张先生,这水泥刚刚出来,工部就想从朕的手中夺走,未免也太胆大了吧,历朝历代,可从来没有这种事。”张居正看了看值守在附近的太监、宫女,说道:“陛下,臣有些密事,想要禀报。”“好!”万历没有怀疑,让书房中的众人退了出去。当书房中只剩下万历和张居正之后,张居正开口了:“陛下,郭尚甫是个可靠之人,他能力出众,为新政出力良多。”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陛下,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事,您这次的目的是什么?郭朝宾是个有能力的人,您该不会要对付他吧?万历自然能听明白张居正这话,于是说道:“朕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臣子,但上这种奏疏,确实有些不妥。”“陛下,这不是他的意思。”张居正辩解道。“不是他的意思,那还能是谁的意思?”万历装傻充愣。万历可以肯定,张居正绝对猜到了自己在后面推动。张居正看出了万历在装傻充愣,没想到这个小皇帝,竟然这么难缠。“陛下,臣敢保证。工部,绝对没有觊觎水泥的意思。”张居正万般无奈,只能如此保证。“可是,奏疏上是这样写的。”万历指着手中的奏疏,人畜无害的说道。“陛下,臣敢担保,工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张居正郑重其事的担保。万历这才把奏疏放下,“好吧好吧,那朕就相信张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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