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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对自己地位的巩固,那是不遗余力的。
他太了解一个失势的太监后果会如何,一旦失利,那就是深渊。
无论是为了权势还是为了命运,都不能后退。
他先去了一趟张居正那里,然后又花重金,让徐爵去京城采购金佛像,以此来讨好李太后。
李太后信佛,非常满意冯保的行为,连连夸赞。
这让冯保吃了一个定心丸。
对于冯保而言,只要能稳住李太后和张居正,那他的地位就固若泰山。
至于司礼监中的张宏,还是比较好对付的。
批红大权在冯保的手中,加上在宫中多年,冯保自然有手段。
最为关键的是,内阁拥有对皇帝圣旨的封驳权。
为什么说明朝中后期文官势力尾大不掉,可以肆无忌惮的压制皇帝,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内阁拥有这一权力。
这种架构的初衷是好的,防止出现昏庸之君,可后来就变了味。成了文官对抗君权的工具。
如果万历要干掉冯保,首先要搞定两个人,一个是李太后,一个是张居正。
有李太后撑腰,冯保在宫中的地位依旧,万历可以给他上眼药,却没法废掉他。
即便李太后靠不住,还有张居正的对圣旨的封驳权。
要是万历下旨处置冯保,那张居正就可以使用这一权力保他。
双管齐下之下,冯保自认为自己的地位固若泰山。
历史上的小万历就是因为这些事,所以当了好多年的吉祥物。
皇帝,也得有人听啊。
冯保的反击不止于此,他还向李太后进了谗言,说万历的近侍客用是个窝囊废,照顾不好万历,就想着换成沉着稳重的徐爵。
李太后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被照顾的很好,没有说什么,就让冯保这样去做。
事实上,李太后这里,也尽是冯保的眼线,......诚人,他也在想,是不是想一个折中的法子,既能稳住冯保,也不得罪万历。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了冯保的对立面,可他想的还是忍让。
张宏这个老好人,总以为自己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可他忘了,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冯保,这是一个对权势极为热衷之人。
但是,冯保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张宏犹豫起来。
冯保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你的那两个儿子,有些不安分啊。张鲸这小子,最近有些张狂,还有陈增,竟然也敢往乾清宫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这皇宫深处,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太平,要注意些。”
张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张宏最看重的两个儿子就是张鲸和陈增,这两人对张宏也非常不错,甚至都当成亲爹一样伺候。
陈增去了一趟福建,还特意给他带了一些土特产。
张宏可不是个心硬之人,对这两人也极为看重。
冯保现在这些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张宏心里自然极其不舒服。
“小儿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咱们又何必插手呢!”张宏还是忍住心中的一口气。
“小儿辈?哈哈哈哈,张鲸可不是小儿辈,杂家看他,想要取我而代之!”冯保呵斥。
张宏脸色阴晴不定。
“冯公何必如此?杂家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宏拱手说罢,便大踏步的离开。
看着张宏的背影,冯保笑了:
“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老实人,一点没变!”
老实人,只会被人欺负。
张宏去了陈增那里,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同时劝慰陈增这几天要注意一些,不要有什么闪失。
陈增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送走张宏后,他始终放心不下,于是冒险去了乾清宫找张鲸。
乾清宫东边的御茶房外有个小过道,张鲸......和陈增两人在这里交谈。
“听老祖宗说,这个冯保很有可能会对咱们出手。”陈增一脸担忧。
张鲸脸色沉重,道:“别怕,现在咱们有皇爷撑腰,不用担心。”
“但这始终是个问题吧,老祖宗明明也有实力,若是撸起袖子和冯保挣一挣,未必会败,可一直忍让。虽说皇爷让他站在了冯保对面,可看那个架势,似乎还是有些退让之意。”陈增忧虑的道。
张鲸陷入了沉思。
风静静的吹,张鲸眼睛一亮,忽的茅塞顿开:“若是让老祖宗彻底站在冯保对面,使得两人不死不休,那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陈增疑惑的问道。
“嘿嘿!”
张鲸阴森一笑,“张大受这厮现在还在老祖宗手中,他又是冯保的心腹,你说,若是咱们直接弄死张大受,冯保会如何?”
“什么?!”
陈增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张鲸胆子竟然这么大。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你我哪有活命的道理?!”陈增大惊道。
张鲸却浑然不怕,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乾清宫,道:“冯保欺压皇爷太甚,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要替皇爷着想。若是能弄死张大受,那会让老祖宗直接和冯保相争,这样,皇爷才能手握权力。”
“可是,这风险实在太大,张大受还是司礼监的官,咱们弄死张大受,那可是死罪。”陈增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
张鲸轻笑道:“死死的跟着皇爷,还怕什么?有皇爷在,什么都不怕。”
陈增还是心有疑虑,“可皇爷毕竟还是年幼,要是保不住咱们,那该如何?!”
“啪!”
张鲸抡起胳膊,狠狠的抽了陈增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陈增抽懵了。
陈增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鲸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比你爬的快吗......?因为我敢赌,我敢拼。皇爷是皇帝,他是皇。年龄再小,他也是皇帝。
成了,执掌大权,败了,不过头点地,怕什么?更何况,我相信,皇爷绝对会保咱们。因为,咱们是这宫中,最忠心皇爷的人。
没有忠心,皇爷为何要保?有了忠心,皇爷自然会保。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皇爷护佑。你若是不敢,那就赶紧滚蛋,我一个人来做。”
陈增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张鲸那满脸疯狂,有些动容。
“冯保算什么?这大明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算个屁,要是咱们能够抓住机会,以后扳倒他不是事。
当年的汪直和刘瑾,哪个不比他强?最后呢?还不是烟消云散。你要是不敢,现在可以走,我不会说什么。”冯保声音低沉,目光如刀。
沉默片刻,陈增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增的声音坚定起来,“我真该死,竟然敢质疑皇爷,拼了,怕什么,横竖不过一条命,成了,光宗耀祖,死了,烂命一条,怕什么。”
“这才对!”张鲸拍着陈增的肩膀,笑了:“你先回去,我现在回宫一趟,先收拾准备一下。记住,此事和皇爷无关,皇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呼!”
陈增长出一口气,点头道:“明白,干完这件事,我还要出宫去开平卫呢!”
“放心,做完这事,你我必为皇爷心腹。”张鲸鼓励道,“到时候,你我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增头也不回的走了,张鲸目光闪烁着走进了乾清宫。
这一刻,野心四起。
?因为我敢赌,我敢拼。皇爷是皇帝,他是皇。年龄再小,他也是皇帝。
成了,执掌大权,败了,不过头点地,怕什么?更何况,我相信,皇爷绝对会保咱们。因为,咱们是这宫中,最忠心皇爷的人。
没有忠心,皇爷为何要保?有了忠心,皇爷自然会保。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皇爷护佑。你若是不敢,那就赶紧滚蛋,我一个人来做。”
陈增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张鲸那满脸疯狂,有些动容。
“冯保算什么?这大明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算个屁,要是咱们能够抓住机会,以后扳倒他不是事。
当年的汪直和刘瑾,哪个不比他强?最后呢?还不是烟消云散。你要是不敢,现在可以走,我不会说什么。”冯保声音低沉,目光如刀。
沉默片刻,陈增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增的声音坚定起来,“我真该死,竟然敢质疑皇爷,拼了,怕什么,横竖不过一条命,成了,光宗耀祖,死了,烂命一条,怕什么。”
“这才对!”张鲸拍着陈增的肩膀,笑了:“你先回去,我现在回宫一趟,先收拾准备一下。记住,此事和皇爷无关,皇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呼!”
陈增长出一口气,点头道:“明白,干完这件事,我还要出宫去开平卫呢!”
“放心,做完这事,你我必为皇爷心腹。”张鲸鼓励道,“到时候,你我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增头也不回的走了,张鲸目光闪烁着走进了乾清宫。
这一刻,野心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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