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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长,只要打掉了这几个重机枪,我看攻下这道防御线没问题,要不要把第二队也压上去?”
“不,如果我们人数太多冲上去,要防止敌人狗急跳墙,用炮火覆盖自己的阵地,那样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反正时间不着急,我们一点一点的把它啃下来。”
“好吧!这个方式更稳妥。”
暂六师12门75mm野炮再次怒吼起来,密集的炮弹砸在重机枪堡垒上,在猛烈的炮火覆盖之下,迅即,这几杆重机枪哑火了。
冲锋的号令一响,刀盾三师士兵加快脚步冲上去,眼看着攻击势头非常凶猛,防御阵地里的荷兰士兵拼命开火阻击。
双方你来我往激烈的交战不断,枪林弹雨中,攻击前进的士兵们交替掩护,眼看着距离敌人壕沟不足150米了,阵地有被突破的危险。
突然间,两座隐藏的荷兰重机枪堡冒了出来,猛然开火,将猝不及防的菲律宾士兵纷纷的打倒在地。
一时间,冲锋士兵伤亡惨重,重机枪扫射下尸体铺满了山坡。
眼看攻击不果,剩下的冲锋队士兵纷纷撤退下来,回来检点一下人数,一次攻击竟然伤亡了四分之一。
随之,刚刚暴露的两座隐藏重机枪堡,立马受到了炮火的猛烈打击,在土石飞溅中灰飞烟灭了,攻守双方都是伤亡惨重。
战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难熬,时间推移,到了中午时分
双方在这个泰普过山隘口血腥鏖战了五个多小时,荷兰守军顽强打退了敌人七次进攻,山坡上铺满了进攻士兵层层叠叠的尸体。
截止中午12点,刀盾三师伤亡1700余人,一半的冲锋队打残了。
防守的一方也伤亡惨重,损失105mm重炮12门,70mm火炮60门,重机枪30余挺,人员伤亡也达到1300余人,防守的荷兰皇家来复枪团二个营已经被打残了,正在紧急调集增援军队。
这一次,刀盾三师冲锋队刚刚从上方败退下来,攻击部队出发阵地的暂六师三营士兵,已经整装待发,刀枪出鞘,立刻投入了攻击战斗中。
防守的荷兰军队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黑压压的暂六师三营士兵,已经排着疏散的散兵队形攻上去了。
此时,荷兰军队几乎没有重机枪火力了,防守士兵步枪拼命的开火,却不断的中枪仆倒。
这一次攻击上来的军队,战斗力明显高上一截,他们的战术队形非常狡猾。
互相掩护着攻击队形拉开很散,不时交错跃进,攻击行进间打枪非常准,只要防守士兵敢露头,必然一枪中的。
守军猝不及防之下,已经被敌人攻击到80米的距离,被敌人神准的枪法压的抬不起头。
这已经是非常危险的距离,十几名英勇的荷兰士兵抱着枪站起来拼命开火,没过一分钟,血花绽放中,几乎不分先后被纷纷击倒。
三营攻击在前方的十几个轻机枪手,手里的麦德森轻机枪压得敌人抬不起头。
子弹“噗噗”地打在防御的阵地上,就像爆豆子一样,打的阵地前方尘土飞扬,不时的有荷兰士兵被打倒。
很快,进攻的三营士兵逼近到40米的距离,齐刷刷的卧倒扔出手榴弹。
密集如雨的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开来,卷起犹如黑龙般的乌云,残肢断臂若雨般纷飞,简直是一副血腥屠场。
后方攻击到40米距离的暂六师士兵,再次甩出手榴弹趴倒匍匐前进。,又一番的弹雨蹂躏。
三轮手榴弹雨蹂躏之后,暂六师士兵一跃而起冲入战壕之中,落脚下去都是软绵绵的尸体,看起来惨不忍睹。
三营士兵一次攻击就占领了阵地,胜利是建立在前面伤亡惨重的基础上。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欢呼,荷兰人猛烈的70mm炮火就袭击过来,劈头盖脸的砸在阵地上。
荷兰炮兵事先测绘了数据,这一轮炮击打的非常准,短短几分钟,将陆军三营士兵打的伤亡惨重。
随即,暂六师后方的炮火猛烈还击,火炮交战中,荷兰炮兵阵地纷纷被摧毁,十几分钟的炮战以荷兰炮兵惨败告终,再次付出了十几门火炮的代价,逃离了战场。
至此,陆军三营在炮火中伤亡惨重,减员了五分之一还强,伤亡多达230人,其中阵亡77人,重伤34人。
荷兰本土精锐的皇家弗里斯兰来复枪团,在上午一战之后被打的半身不遂,伤亡超过3600人,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彻底丢掉了部队番号。
虽然占领了泰普达山隘口表面阵地,但是荷兰人山顶阵地依然没有攻破,山隘口表面阵地位于山腰之间,海拔300多米高,山顶阵地海拔有700余米高。
荷兰人在山顶阵地设置了20多门机关炮,还有众多的重机枪,两边的山顶阵地互相掩护,仰攻上去非常困难。
荷兰人这样的防御线整整还有三道,就像三道钢铁枷锁一样,死死的锁住前进的道路,3万多人的兵力堆积在这里,顽强抵抗。
暂六师只能凭借血腥鏖战一点点地去啃,没有捷径可以走。
下午一点,陆军三营正在抢修山隘口战壕,荷兰陆军大规模的反击就到了,黑压压的步兵端着雪亮的钢枪冲锋,试图将三营反击下去,夺回失去的山隘口阵地。
血腥争夺战再起,枪炮声始终连绵不休。
及至下午五时许,陆军三营连续打退荷兰人组织的六次大规模反击,就像钉子一样牢牢地坚守在阵地上。
这时,陆军三营也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荷兰陆军山顶上的机关炮阵地不再藏着掖着,到了最后关头终于发威,封锁了暂六师输送兵力的道路,弹药和增援都无法送上阵地,情况陷入危急中。
三营长刘秉忠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下午16.55分,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半小时,看来还要坚持打退敌人两次进攻,才能够在入夜前守住阵地。
“通讯员,刘小栓……他娘的小栓子,你给我死到哪里去了?”
“啊!营长,喊俺有什么事?”
一个虎头虎脑的士兵用手压着自己的头盔,带着小跑过来了,原先笔挺的军服现在揉的不成样子,上面全是黄色的泥浆,就像掉在沼泽里面刚捞上来似的。
“你在搞什么鬼小栓子?”
“说起来倒霉,俺刚刚滑掉泥塘里去了,差点没把俺憋死,营长,你找俺有什么事?”
“我的嗓子眼干的都冒烟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水?”
“哦!应该还有一小半壶。”
刘小栓解下身上的水壶晃了晃,递给三营长刘秉忠,刘秉忠迫不及待地打开水壶盖,刚刚喝了一口就狂喷出来,全是浓浓的黄泥浆。”
“咳咳咳!小栓子你……你是要害死我,哦……哇!”
“哎呀!不好营长,这个水壶被打了一个洞,俺还没有发现。”
“咳咳咳!你行……啊吐!咱们还有多少人?”
“还能战斗的二百六左右,牺牲了500多,还有的都是重伤员,营长,这个仗打的太惨了。”
“我们必须在阵地上像钉子一样坚守到天黑,现在,师部没有办法冒着巨大伤亡给我们增援,炮兵也敲不掉山顶上的阵地,只能等我们夜间换防以后,步兵摸上去把山顶阵地干掉。”
“营长,兄弟们子弹都不多了,下面敌人上来怎么办?”
“怎么办?荷兰鬼子胆敢上来,老子用刺刀伺候他,保管他爽上天。”
“行,他奶奶地,反正俺早就够本了,这一次就是光荣了也值得,俺家里肯定会赏功勋田。”
“说得好,传令下去,荷兰鬼子再攻上来,让兄弟们把子弹都给我打光了上刺刀,让他们尝尝我们苦练的白刃战厉害。”
“好嘞!”
这一次,荷兰皇家陆军进攻准备的时间很长,他们也知道,马上就要天黑,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攻击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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