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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兵与武兵之间的区别,不仅仅在于,灵兵可以被修者收入灵识海内,在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随地具现化而出,更在于,灵兵是具备灵性的武器。
灵兵和与其完成共契的修者,二者之间,是心意相通的。
哪怕江风的赤焰枪,只是最为底层的黄阶灵兵,品阶与等级俱是很低。
但不管再怎么说,赤焰枪也依旧属于灵兵的范畴,即使不具备自我意识,也无法在很大程度上,与江风做到心意共通。
但是当赤焰枪出现问题时,早已与之达成共契,并且一同出生入死多次的江风,还是多多少少能够得到一些回馈的。
所以,即使江风能够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赤焰枪已经完全洞穿嘲风的胸口,并且成功地将其心脏部位完全破坏,但是那莫名其妙产生的、古怪的不详感,还是令江风不由自主地感觉,很是惴惴难安。
在亲眼看到嘲风的那双淡金色龙瞳,变得愈发黯淡下来,直至光芒完全熄灭,并且确认嘲风已经完全丧失生机后,江风立刻将赤焰枪,从嘲风的胸口部位拔出,拿到眼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瞬间便让江风惊讶到了极点,以至于下巴都快要拉长到地上了。
赤焰枪那原本平整的、暗红色的枪身之上,不知何时起,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竟是隐隐给人一种濒临破碎的感觉。
眼前这一幕,直是让江风看得目瞪狗呆——那早已重伤濒死,只凭最后一口气吊着的嘲风......皮肤竟然如此坚韧,以至于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都能让主动出击的赤焰枪,受到这般重创、险些崩坏?
当然,仔细想来,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战斗的伊始阶段,江风曾经横放赤焰枪于胸前,挡下了嘲风的一记重击。
在那时,赤焰枪很有可能便已经受到了重创,并且埋下了碎裂、崩坏的种子。
只不过当时的江风,正处于生死攸关之际,在间不容发之间,挡下嘲风的那记迅猛冲撞后,便只顾着将赤焰枪,收入自己的灵识海内,以备下次使用,又哪里有心思和功夫,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如果江风的这一猜测,是错误的,那么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下的嘲风,只凭坚韧的皮肤以及反弹之力,便能让遭受反震的赤焰枪,崩坏到这种程度......那就未免有些过于可怕了。
不过,对于嘲风这种神话级别的超凡生物而言,不管多么离谱的事情,似乎都有在其身上发生的可能。
在将嘲风彻底杀死之后,副人格沉寂已久的声音,也再一次在江风的脑海深处响起。
“不错,不错......”副人格笑着说道,与他的话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啪啪声响,似乎这个家伙,正在颇为卖力地为江风鼓掌,“竟然真的能够杀死嘲风这小崽子,而且还没费多大功夫......确实是超乎我对你的期望了。”
“不过,能够死在我们的手下,嘲风那小崽子,也绝对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因为,刚刚那场战斗,不仅仅只是‘将’对‘王’的挑战,更是‘将’对‘王’的献祭。”
言谈间,副人格并没有提及寸寸龟裂的赤焰枪,似乎压根不把这多次陪江风出生入死的长枪灵兵,给放在心上。
且不提赤焰枪,只是一杆黄阶灵兵,哪怕它是玄阶甚至是地阶灵兵,也没有被副人格放在心上的资格。
于副人格而言,他的拳脚、他的利爪,甚至是他的牙齿,就是这世界上最为锋利、强大,最具杀伤力的最好武器。
真正的皇者,从来都不倚靠外力,自身强大与否,才是根本之所在。
至于兵器,不过只是身体的延伸部分罢了。
面对副人格不乏揶揄之意的“夸赞”,江风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一边儿凉快去,什么叫死在我们的手下?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与上一次和夔牛作战时有所不同,这一次,从始至终都是江风一人在独自迎战,并没有借助副人格的半分力量。
当然,副人格在战斗的伊始阶段,对江风提出的那几点建议,还是在很大程度上,让江风得到了启发,从这一点来看,这家伙,倒也算是帮了不小的忙。
与此同时,副人格的话,也解开了江风心中的许多疑惑。
嘲风之所以在濒死之际,没有对江风产生半分厌恶、憎恨,亦或者是恐惧的负面情绪,龙瞳中,反倒是露出了欣慰、喜悦,以及荣幸的神色,很有可能正是如同副人格所说,刚刚那场战斗,并非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之战,反倒更像是一场试炼,一场以战斗为仪式的献祭。
嘲风通过与江风战斗的方式,将自己献祭给了江风——这就是“将”对“王”的挑战,也是“将”对“王”的献祭真意之所在。
至于嘲风为何要这么做,江风的心中,只是有一个很是模糊的大致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也没有向自己副人格询问的想法。
因为江风十分清楚,以副人格的脾气秉性,他若是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不用自己问,能够探测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副人格,就会直接主动讲出来。
如果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哪怕自己问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家伙肯定也会紧把牙关,不会向自己透露出只言片语。
终于结束这场险象环生的战斗后,江风并没有急着吸收嘲风的本源精血,而是原地盘腿打坐了片刻,想要等到自己近乎于油尽灯枯的身体与精神,得到片刻恢复之后,再作打算。
毕竟多次使用狂暴技、硬化技、嗜血技,还有敲响震天鼓,给江风的身体与精神带来的负担,俱是不容忽视。
而在江风从嘲风的血液中借来的,那股强大力量与灵力迅速消逝之后,更是令他本就几近干涸的身体倍感空虚,变得更为虚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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