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41章 老伯答记者问  进击的大江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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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最近《新晚报》,兰陵笑笑生连载的《连城诀》,里面虽然充满了欺诈,背叛,谁是正派,谁是反派,谁是真小人,谁是伪君子。
  
      谁又是从堂堂一代大侠,变成了欺世盗名的“伪侠”,等等表达着人性的贪婪与黑暗面……但无一例外的,终究是对“侠”之一字的探讨。
  
      大侠是什么?夹着尾巴做人?还是夹道欢迎……
  
      如此种种的联想,姜威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这似乎也是中队长刻意透露给自己的。
  
      但却透露的十分隐晦,那意思仿佛就是说“大家私底下聊聊就得了,没必要大张旗鼓……”
  
      于姜威来讲,这种事情就应该大肆宣传,但或许上面有一定的考量吧,因此也就在特勤队内部传播一下。
  
      类似于“诶~这也是我的猜想,当不得真的……”以此来振奋士气。
  
      确实可以的,毕竟大家认真说起来,都是“侠徒”……
  
      他想着这些,然后回到第三中队的营房,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又与众小队成员说了些事情。
  
      而类似的经历,不光姜威在打听“暗卫”的事情,其他各小队的队长,或是疑惑,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去找各自中队长。
  
      回来后,中队与中队之间,小队与小队之间开始串联,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某些话题。
  
      ……
  
      身为大队长的孟晚晴,在接到消息的报告后,微微一怔:“下午不是放假半天吗?怎么……算了,假期延期,让他们讨论吧,明天早上再开始放假,所有特勤队员,明日下午酉时回来报道。”
  
      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找浩然,许久未见,可痒……可想死他了。
  
      “另外,再告诉他们一件事,航运公司已经组织水性绝佳的河漂子,在中都大湖中开始打捞已故者的遗体了。”
  
      “不管是特勤队成员,还是参与此战牺牲的义士,他们的遗体,航运公司将尽力打捞上来,入土为安。”
  
      “还有就是,刻英烈碑的事情,也告诉他们吧,这事情在本门西北之地,倒是不出奇的,但于中都来讲,还是头一遭。”
  
      “喏!”
  
      身边是与她同来中都,原琼峰派“翠柏峰主”,如今却是特勤大队总秘书的陈灵,答应了一声。
  
      “但此中的过程,还是需要拿捏的……”
  
      接着,两人便就此又展开了一番讨论,不多时,陈灵拿着厚厚的文件离开。
  
      ……
  
      初六这天,因为《新晚报》需要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正午时分所发出的文章,还不足以承载更多的信息。
  
      而且因为购买量大,时间紧迫,玄武道这边一百多家印刷场,赶工赶点的,也不足以将这么多报纸印出去。
  
      工人们也是拼了命,一整夜的不睡,加班加点,谁让工钱给的足呢?
  
      到得午后,以为报纸终于印完,一百十多家近两千的工人们,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却未曾想,又有新的报纸需要排列,印刷。
  
      一时间哀鸿遍野,但再一听说,此次刊发的是对“老伯”的访谈,以及每个人可以多领十个金铢的加班费。
  
      大家的疲惫一扫而空,干劲满满。
  
      于是就在这一天的下午,“第二期”的《新晚报》出来了。
  
      ……
  
      答记者问。
  
      记者:“您对昨日与血侯的冲突,以及治安司总衙的覆灭,有何看法?”
  
      老伯:“适逢其会罢了,因为一件小事情,大家撞在了一起,打了一场,呵,算是平分秋色,也谈不到谁胜谁负,报纸上有些夸大了。”
  
      “至于治安司,这个我可要说道说道了,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中都的意义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我是玄武道人,属下称我为‘老伯’。”
  
      “在我接管玄武道之前,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就是在路边的熟食摊子,也要向治安司的捕快交税,并且还要向不知所云的帮派交保护费。”
  
      “一个小摊位嘛,一天的营生下来,七八十个判子,还不到一金铢,一个月下来,总记就三五十金铢而已。”
  
      “治安司要收税,帮派要收保护费,治安司收了他们的税,却从未对他们进行过任何保护,帮派收了他们的‘保护费’,也没保护过他们。”
  
      “玄武道的人,一直被盘剥,给了治安司钱,还要给帮派钱,但却得不到什么所谓的‘保护’,凶杀,奸杀比比皆是,人活的不如牲口。”
  
      “所以啊,我就在想,帮派收了‘保护费’,却不提供保护,治安司收税,也未提对他们做出什么有利的事情。”
  
      “我来问你,帮派有必要存在吗?所以我灭了他们,治安司又有什么必要存在?所以我也灭了他们,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不算什么大事的。”
  
      记者:“看来您是一位坚定的侠义精神主义者。”
  
      老伯:“我本身就是个‘侠客’,何谓‘侠’,世道不公,自有反抗者,打个比方,就好比我现在扇你一个耳光,你气不气?”
  
      记者:“这倒是两说呢,您若是我的主子,我即便心中愤懑,也是不敢说话的,但若是我是与您一般的地位,自然……呵呵,就是这么个道理。”
  
      老伯:“说也来也就是这么个道理,你是奴才,心里即便再不满,也不敢反抗,因为那是你的主子爷,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但你若不是奴才呢?这些话题我也没想多说什么,总归来说,有些事情我看不惯,我想跟这个世道讲讲道理,但大家耳朵都聋了,眼晴也看不到。”
  
      记者:“您说的是其他道口的人吗?”
  
      老伯:“不,不只这些,我指的是这世上所有麻木不仁的人们,我曾也翻遍世上的书籍,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转辗反侧间起来,点着幽灯,再翻出一页书,合上后,左右夹缝间,却看到了‘吃人’两个字,我好几夜未眠,这个世道不对……”
  
      记者:“……您对血侯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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