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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菀没想到容九会这么问,微愣了之后,笑意清淡:“世家子弟之中,瑾世子最为出色,云王爷和云王妃也都是和善之人,我一个外室所出的庶女,能嫁他为正妻,不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分,九娘何以会觉得,我不满意这门亲事?”
容九看着她的眼睛:“瑾世子再好,若不是你想嫁之人,又怎能称为是良缘?你若真满意这门亲事,便不该这般心如止水。”
容九的眸光清透犀利,元菀笑了笑,看着碧蓝如洗的长空:“从我选择回将军府,便注定了会有今日,很多人都说,女子终归都是要嫁人的,是啊,终归是要嫁人的,九娘,瑾世子很好,嫁给他,我这一生便顺遂圆满了。”
容九先前真心为她高兴,这一刻却有些忧心了:“菀菀,”
元菀浅笑道:“九娘不必为我担心,我早已学会怎样让自己过得更好。”
婚姻大事,容九也不便多言,便道:“你既心中有数,我也就放心了。”
“阿九姐姐,菀菀,你们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云小郡主忽然顿住脚步,回身问道。
容九扬着笑容道:“说玉颜坊的事情呢,菀菀问我有没有研制新品。”
“阿九姐姐又研制出什么新玩意了吗?”
“婴儿霜。”
“阿九姐姐是特意给觅儿研制的吧?”
容九笑着颔首。
大少夫人一直派心腹盯着几人,又让贴身的丫鬟环儿,借着去厨房熬药的由头,趁人不备,把毒药下在菜里。
大少夫人悠然地喝着茶,眼底的冷光,即便是炎炎烈日都驱不散。
环儿端着药回来时,大少夫人曼声问道:“如何了?”
环儿将药碗搁在案上,从袖笼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全下在红烧肉里,少夫人放心,没人瞧见。”
说罢,把药端给她:“少夫人,药要趁热喝。”
“只要大仇得报,本夫人什么病都好了。”
大少夫人一口气把药全喝了,拿了小瓷瓶,起身去了祠堂。
她早已把解药下在了顾明珠的早膳里,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大少夫人心中畅快,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郁气和恨意,全都消散了。
大少夫人给穆清扬上香,随即,捧着他的牌位,拿出锦帕细细擦拭:“相公,她们很快就会下去给你赔罪,等我为你报了仇,恒儿成了穆家的家主,我这一生便了无牵挂了,相公,你若愿意等我,过奈何桥时,千万别喝孟婆汤,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大少夫人抱着穆清扬的牌位,轻言细语地说着,等着容九她们毒发身亡。
顾明珠回到院子后,便吩咐下人摆膳,今日的膳食,是顾明珠特意按几人的口味做的。
云小郡主喜欢红烧肉,容九喜欢吃鱼,元菀的口味较清淡,厨房做了瑶柱豆腐羹,一桌子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小白顿时谗得口水直流,从陵月怀里,“嗖”地一下,窜到了膳案上,盯着红烧肉两眼直放光。
云小郡主看到红烧肉,也是食指大动,夹了一块:“苏嬷嬷做的红烧肉香甜松软,入口即化,不知道明珠你府上的厨子,厨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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