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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与否,要等抓到穆王背后之人,才能论断,只是,穆王向来安分守己,从无谋逆之举,此番受人挑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楚十七去安州,迟迟还未传消息回来,容九并没有直接说出萧玉。
以色侍人,并不是萧玉的行事风格,一个人再性情大变,但骨子里的傲气,却是难以磨灭的。
萧玉要对付她,有的是法子,找上穆王却是下下之策。
从安州光明正大的地回到长安,以萧玉的手段,这并非难事,一旦回到长安,便可利用她的信任,伺机而动。
楚帝问道:“小九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嗯。”
“以后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无需跟朕禀报,无论你做任何事,朕都不会猜忌你,若连你都不可信,朕又能去信谁?”
被楚帝看穿心思,容九并无半点尴尬,坦然笑道:“多谢父皇能这般信我。”
楚帝面容上也堆满了笑意:“你是朕的公主,朕岂会不信你,《菩提图》你看不上,储君之位你也看不上,朕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看得上的?”
楚帝待她向来如亲生女儿一般,容九娇俏一笑:“有啊,舐犊之情喽。”
以真心换真心,才能得到真心,帝王多疑,哪怕仁德如楚帝也一样,若非以真心相待,又如何能父慈女孝。
只是这个道理,并非人人都懂得,穆王畏惧楚帝威仪,不敢亲近,父子之情自然淡薄,如今闲赋在府中,郁郁不得志,便时常去找萧玉,有时候甚至几日都不回穆王府。
一日,穆王又去找萧玉。
树荫下,摆了长案,穆王自斟自酌。
一时失意,便如此心灰意冷,借酒消愁,若不是穆王还有用,萧玉根本不会拿正眼瞧他。
萧玉带着面具,鄙夷之色便隐在了面具之下,问道:“殿下真的觉得《菩提图》被容九抢了回去?”
穆王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转过头看她:“你怀疑舅父?”
萧玉眼底带着几分嘲弄:“《菩提图》关乎云岚地宫,数之不尽的珍宝,谁人不动心?殿下想要,穆衍难道就不想要吗?”
穆王心中猜疑,思索了半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舅父不会骗我的。”
“容九既然答应以《菩提图》换生蛊,就绝不会出尔反尔,萧家和她几番交手,她如何行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人心难测,九公主心思诡谲,或许,她就是要本王和舅父相互猜忌,本王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殿下也说人心难测,为何不是穆衍借殿下之手,对付容九?”
穆王愣了愣,眼中的阴沉之色,渐冷下来:“玉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神虎营一事,殿下被陛下免职,穆衍呢,不过是责骂了几句,却全身而退,殿下自请去黑风寨剿匪,是穆衍跟陛下提议的,黑风寨编入神虎营也是穆衍提议的,为何最后,却要殿下一人受此大罪?若非穆衍,殿下何至于在此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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