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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爹连忙拿了钱袋过来,可那只是个寻常的钱袋,并没有什么线索,容九和曹尚书便去了卢仵作自尽的案发现场。
容九看着倒在地上的凳子,又抬头看着房梁,问道:“大爷,卢仵作是用自己的腰带悬梁自尽的?”
卢老爹点头。
曹尚书见容九若有所思,问道:“公主可发现什么线索?”
“公,公主?”
卢老爹震惊了,他原本只是奇怪刑部办案,为何会带一个女子来,只是他人微言轻,不敢多问。
普天之下,能跟着刑部一起办案的公主,也只有镇国公主了。
卢老爹惶恐地跪了:“草民见过公主,先前失礼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不知者无罪,大爷无需多礼,快起来吧。”
“谢公主。”
能惊动镇国公主,看来这个案子,不是个小案子,卢老爹暗暗心惊,又想到曹尚书说卢仵作牵涉一桩命案,近来长安城中最大的命案,也就是苏将军溺死顾万山一案了。
卢老爹脸色发白,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万万没有想到,卢仵作居然跟那件案子有牵扯。
难道那个钱袋,不是他捡来的?
卢老爹心里惶惑不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惶惶地出去了。
曹尚书又问了一遍:“公主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了吗?”
容九指着地上的凳子,说道:“以卢仵作的身高,即便站在这张凳子上,也够不着,既然够不着,又如何自尽?”
曹尚书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卢仵作是被人吊上去的。”
容九点头,忽然看到墙角处有一个小瓷罐,她过去捡起来,是她研制的养心丸,只是瓷罐已经摔碎了。
容九抬头看向床榻。
卢妻常年卧病在床,若是心疾发作,她拿不稳瓷罐掉落,也不该滚到墙角,还碎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当时屋里还有一人,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刺激得卢妻心疾发作,当卢妻掏出瓷罐要服药的时候,那人将瓷罐打落,力气之大,以至于瓷罐被拍到墙角摔碎了,卢妻因为没有及时服药,所以气绝身亡。
那人是存了心要卢妻的命,为的是引卢仵作回家,伺机杀害。
这时,卢老爹进来了,容九问道:“大爷,今日家里可有人来?”
卢老爹摇头,把手中的一个银锭,递给容九:“公主,这是阿福捡回来的银子,前日,他给了草民一锭。”
那是一锭二十两的银锭,容九接过来一看,银锭的后面,按照惯例,铸着铭文,刻上铸造地点、重量、银匠的名字等等。
怎么看,这都是一锭寻常的银锭,容九正要还给卢老爹,曹尚书忽然拿过去,仔细地端详后,激动了。
“是了,是了,”曹尚书激动得语无伦次,差点说不出话来,“公主,这银锭,这银锭......”
容九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这银锭,是本案的线索?”
“没错,就是线索!这银锭是本案最重要的一个线索!下官终于知道,收买卢仵作,指使他篡改死因,又将他和卢妻杀害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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