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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这么一说,容九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哦?是何事?”
沐风那张面瘫脸,难得地露出一抹深意:“国师府如今的主人,是一个叫李添的人,他自称是国师的儿子。”
确实让人意想不到,容九微怔:“国师娶妻了?”
沐风摇了摇头:“并无。”
容九眸光沉静,微微带出一抹锐光:“外面的人为何相信,他就是国师的儿子?”
沈丞摩挲着棋子,淡声道:“国师已死,死无对证,这个李添是不是国师的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黑袍人推到明面上的一颗棋子,或许是为了方便行事,又或许是为了迷惑我们,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李添,是他布局的关键所在,是我们唯一可以查的线索。”
陵月在一旁插了一句:“这个李添,是在国师死后,被管家寻回来的,据说是有一次国师替陛下炼丹,外出寻药的时候,遇上李添的母亲,两人生出情愫,这才有的李添,这些年,一直都是管家,在替国师照顾他们母子,李添身世清白,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国师死了这么久,管家到现在才接他们母子入府,”容九唇边的笑意深了些,眸心微光灵动,凝着一抹狡黠,“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丞眼波微动,似乎在笑,却又没有半点笑意,日光下,只有深不见底的幽冷:“一个人的过去,太过干净,这本身就是破绽,李添在明,黑袍人在暗,所有黑袍人不方便做的事情,李添都会替他完成,他再谨慎,也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黑袍人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沐风接着他的话道:“大人说的对,我们对黑袍人一无所知,既然他将李添推到明面上,我们便可以借着李添顺藤摸瓜,楚卫的势力,遍布整个南楚,却查不出一个人的来历,若不是隐藏得深,那就是他有另一个身份。”
黑袍人的出现,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波助澜,搅弄风云,事情看起来迷雾重重,却露出了冰山一角,哪怕很微末,却是拨开云雾的一个开始。
夜里,容九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池里,等洗完出来,爬上床榻,便有些昏昏欲睡,沈丞将她揽进怀里,虚虚地覆在她身上。
滚烫的身躯贴着她,容九有些热,睡眼惺忪地睁了开来:“相公,唔......”
沈丞噙住她娇嫩的樱唇,温柔地吻着她,容九全身发软,气息急促而凌乱。
沈丞忽地咬上她的耳珠,一股酥麻涌遍全身,容九忍不住低吟一声。
沈丞的眸光变得越发炙热,低哑着声音:“阿九下午说的话,可还算数?”
容九早已被他撩拨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抱紧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哼哼了一声:“老子说的话,向来算数。”
沈丞看着她眼角不经意间转出来的媚色,心口情潮翻涌,好似还回荡着她下午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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