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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暖人,楚帝批着奏折,突然觉得有些倦累,撑着头,继续批阅。
赵公公在一旁轻声劝着:“陛下不如先歇一歇,国事繁重,陛下龙体要紧。”
楚帝坐直身子,往旁边的书案瞧去,赵公公道:“陛下可是想九公主了?”
“是啊,有她替朕分拣奏折,陪朕聊聊天,一下午一晃就过去了。”
“暗卫来报,公主已经查出萧家的藏兵之所,陛下不如召公主回宫。”
“小九不回来,自有她的道理,”楚帝说着,吩咐道,“去泡盏热茶来。”
“是,”赵公公泡了盏热茶,递给楚帝,“陛下,”
楚帝接过来,忽然觉得喉间有一股腥甜涌上来,一口鲜血喷在茶盏了,碧绿的茶汤顿时变得猩红。
“陛下!陛下!”赵公公大惊失色。
楚帝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又吐出了好几口鲜血,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人也昏倒在龙椅上。
“陛下,陛下!太医!快去传太医!”
“是。”
紫宸殿乱作一团,小内侍仓惶跑去太医署,请太医令。
“陛下,陛下,陛下!”
赵公公连声喊道,楚帝仍昏迷不醒,赵公公心焦如焚,对小内侍道:“太医令怎么还没到,快去殿外瞧瞧。”
“是。”小内侍慌忙出殿。
赵公公又吩咐道:“赶紧让禁卫去盘龙村,请公主进宫,快去!”
“是。”
太医令得知楚帝吐血,惊慌前来。
赵公公急道:“太医令,你快给陛下看看。”
“是。”太医令连忙给楚帝号脉。
赵公公一看他脸色沉重,心下一紧,忧急道:“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令道:“看陛下的脉象,像是耗尽气血,可前几日我给陛下诊脉,陛下龙体并无大碍,这着实是奇怪。”
赵公公想起楚帝以前曾服用丹药,不由问道:“会不会是丹毒发作了?”
太医令摇头:“先前,九公主给陛下医治头疾之时,便为陛下调养身子,那丹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的,况且若是丹毒发作,也不该是这个病症。”
赵公公更慌乱了:“陛下并无隐疾,龙体如何就会突然衰败下去,若不是丹毒,那会是什么?”
“这个,暂时还诊不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龙体,关系到江山社稷,还请太医令赶紧给陛下诊治。”
“病因不明,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施针,暂时稳住陛下的心脉,但陛下病发得蹊跷,公公还是尽快请九公主回宫。”
赵公公一听这话,便知太医令也是束手无策:“我已经让人去请公主回宫,但一来一回,至少要一整日,这病情来势汹汹,在公主回宫之前,太医令务必要想个法子,稳住病情。”
太医令取出金针,给楚帝行针,但楚帝病重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宁王知道后,悠悠地摇晃着杯中的清酒,吩咐暗卫行事:“一定要将容九给我杀了,若是让她活着回到长安,你们也不必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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