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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容九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却只说是虚症犯了。
九娘刚嫁过来时,身子骨是虚弱,可从未听说有什么隐疾,李氏不放心,找来沈月英,一问之下,才知是被容云倾下了蛊毒。
李氏又气愤,又心疼,今日一大早就起来给她熬药,炖补汤。
看见容青山和赵氏登门,目光冰冷地像一把刀子:“一大早的,尚书大人有事吗?”
赵氏气势汹汹地嚷道:“小贱人呢?把她叫出来。”
李氏木着脸问容青山:“尚书大人,赵姨娘说九娘是小贱人,你又是什么东西?畜生禽兽吗?”
容青山老脸涨得青紫,瞥了赵氏一眼,才对李氏说道:“嫂夫人,我们有急事找容九。”
李氏戏谑地看了一眼容青山,毫不客气地冷嘲道:“九娘好端端的,昨个儿去了一趟容家,回来便吐血了,大夫说是被人下了蛊毒,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尚书大人特意过来,是看她死了没有吗?”
被下了蛊毒?昏迷不醒?
容青山震住了,目光沉冷地扫向赵氏,几乎可以断定,是赵氏对那孽女下毒,如今报应到倾儿身上了。
若说之前还犹疑不定,这会儿,容青山已经相信,抓走容云倾的人,就是容九。
赵氏被他盯着心里发寒,气恨得朝李氏斥道:“小贱人狠辣阴毒,胆大妄为,谁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空口白牙,凭什么说是我们下毒害她?我还说是她掳走倾儿呢?”
“容大小姐不见了?”沈丞走了过来,面无表情,淡漠道,“尚书大人不去找人,来药庄做什么?莫非是怀疑阿九?可有什么证据?”
容青山道:“倾儿在长乐县并无与人结怨。”
沈丞眼底拂过峻冷的寒芒,冷笑出声:“尚书大人好歹是朝中重臣,怎如此愚昧可笑,是非不分,若仅凭一己猜测,便认定一个人有罪,那要国法律列何用?”
被一个小辈如此奚落,容青山面子有些搁不住,赵氏嚷嚷道:“是不是小贱人所为,你我心知肚明?”
沈丞黑眸微凛,仍带着清冷的笑意:“那就报官,张县令明镜高悬,相信很快便能查清,到底是谁谋害阿九,又是谁掳走容大小姐,故意设局陷害?”
容云倾被人掳走,一夜未归,事关她的闺誉清名,容青山只是派人暗中搜寻,不敢大肆声张。
若是报官,即便人找回来,清誉有损,岂不令尚书府蒙羞?
容青山冷冷地看着沈丞,道:“我今日来,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有些事,想问一问容九。”
“阿九昏迷不醒,尚书大人以为,她能知道什么?”
“既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你好好照顾她。”
容青山和赵氏转身要走。
“尚书大人,”沈丞眸中幽深淡冷,看着面前两人,“若是下次再看到赵氏,尚书大人应该知道后果。”
容青山眼底缩了一下,阴冷地走了。
赵氏气恨,恶狠狠地瞪了沈丞一眼,沈丞只是冷冷地勾着唇角。
容云倾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赵氏却只能袖手旁观,于她而言,那才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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