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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带着容九去见秦老爷。
秦老爷打量着容九,见只是个小姑娘,有些意外,却不敢小看她,能得陈掌柜赞不绝口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姑娘想租下我的铺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治好我娘,我便把铺子转租给你。”
那间铺子,与福满楼一样,都是在长兴街最好的位置上,容九确实有些心动,只是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落后,她没有把握能治好心疾。
容九微微一笑:“不如先带我见一见老夫人。”
秦老爷带着容九去了内院,还未进屋便听到阵阵咳嗽。
屋里飘满药香,一面容枯槁的妇人,扶着心口费力地喘息着,手里的锦帕,血迹点点,想来是刚才咳嗽的时候,咯血了。
秦老爷倒了杯热茶,喂她喝下,温声道:“娘,我给你找个神医,她医术精湛,一定能治好你的。”
这些时日,老夫人越来越不好,虚弱道:“不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用的。”
“娘,”秦老爷劝道,“你就让神医瞧一瞧吧。”
容九细看老夫人的面色,隐隐有些发绀,便道:“老夫人,即便我治不好您,也能缓解您的痛苦,让您没那么难受。”
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彩,思忖片刻,伸出了手腕:“那就有劳姑娘了。”
容九探指搭在老夫人的脉搏上,细细地诊了一会儿:“老夫人气血不足,以至心失所养,且沉疴已久,只能保数年安然。”
“数年?”老夫人突然激动地抓紧容九的手腕,急喘道,“姑,姑娘此言,当真?”
容九见她呼吸越发困难起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平靠在枕头上,点头道:“心疾最忌大喜大悲,只要老夫人心平气和,好生调养,我定保您数年无虞。”
“娘,你就好好听神医的话,安心静养,定能好起来。”
秦老爷心里又惊又喜,大夫都说老夫人活不过这个月,当初陈掌柜来找他转租铺子,提到容九医术卓绝,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有办法治好。
容九取出银针,针刺心俞、神门、三阴交、少冲、然谷、阳陵泉等穴。
行完针,老夫人的呼吸平缓,不再胸闷发痛,秦老爷欣喜道:“姑娘真是神医。”
容九笑笑,开了药方,让他去抓药:“老夫人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更受不得半点刺激,若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即便想治,也是回天乏力。”
秦老爷认真听着容九的叮嘱,细细记在心里,拱手感激道:“姑娘大恩,秦某感激不尽,这便让人搬离铺子。”
“那就多谢秦老爷了。”
事情都谈妥了,容九和陈掌柜起身告辞。
马车上,陈掌柜惊叹不已,一脸的崇拜:“九娘,秦老爷没说错,你真是神医,我听说,秦府都已经开始,给老夫人准备后事了,这下不用死了。”
容九抽了抽嘴角,闭着眼靠在车壁上。
陈掌柜见她一脸的疲惫,想着先前去找她,她还在炼药,不由劝道:“你好歹是福满楼的二当家,怎么也不多请些人,这么抠,要是把自己给累死了,你相公和银子,可都是别的狐狸精的,你说,你亏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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