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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高翔就率领着贴身侍卫,运送十万斤土豆离开了刘家寨。方灵部对刘家寨的清理,还需要一些时间。
二人就在刘家寨的寨门前分别。看着远去的高翔等人,方灵颇有一些感慨。像祥云伯如此有能力的人,本应该成为国之栋梁,但是由于小人作祟,被迫选择了退隐。这是国家的损失。但是,这就是事实。十分残酷的事实。
高翔等人离开刘家寨之后,就上了官道。由于威胁运粮的刘家寨山贼已被歼灭,通往福建的道路又恢复了太平。于是,高翔命高猛和教名奇率领贴身侍卫前往福建运粮。自己则带着高飞返回苏州府高家庄。
高翔已经离家多日。由于事情很多,连信也没有写一封。此时,他有些归心似箭。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感觉。
确切地说,在自己成亲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
主仆二人快马加鞭,行驶在官道上。此时刚入冬,天气变得很冷,官道上几乎是没有行人的。
两个人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准备经严华府、杭州府、湖州府,回到苏州府。
这条路是最短的一条路。
当二人来到杭州的时候,高翔并没有想拜见刘士珍,因为他知道刘士珍事务很多。至于剿灭刘家寨,自然有方灵进行汇报。如果自己前去主动说明此事,就有邀功的嫌疑。
高翔准备在杭州住上一宿,第二日继续赶路。
在客栈落脚之后,已经是下午了。因为要明日才能出发,所以闲来无事,高翔就带着高飞出去逛街。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杭州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漫步在杭州的大街之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高翔觉得,如果大明有五十个杭州一样的大城市,那么国力将增加几十倍。到那时,不仅国力增强、国库充盈,老百姓的生活也将上几个台阶。
突然,在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并且不时有人高喊,快闪开,紧急军情。
高翔不由地转身查看。只见远处有三骑飞驰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闪到两旁。很快三名骑手来到了高翔的面前。
为首之人,看着有些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在高翔回忆此人是谁时,三人已经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
高翔说道:“此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高飞建议道:“少爷。这还不简单。咱们到浙江都司打听一下,自然能知道此人的信息,那样,少爷不久能知道他是谁了嘛。”
高翔听了,十分为难,他说道:“此次我来到杭州,并不想惊动官府之人。还是不要去浙江都司了。”
高飞见少爷如此躲避官府,十分难过,说道:“少爷。要不我上官府打听一下吧。既然是重大军情。那么定然会马上传出来消息。
高翔说道:“那样也好。你速速前往。不要着急,尽量快点打探消息。我想回客栈了。”
主仆二人就在大街上分开了。
高翔径直赶回客栈等候消息。而高飞则来到了刚才三人进入的浙江都司。
门口的守卫见高飞来到门前,就问道:“嘿。站住。干什么的?”
高飞笑着说道:“这位小哥。我找咱们指挥使大人。有要事禀报。”
守卫上下打量了一番高飞,喝道:“滚一边去。你是干什么的?还要找我们指挥使大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赶紧滚,信不信我抽你。”
说完,做出了一个打人的动作。
高飞没有生气,而是从兜里掏出来一贯宝钞,悄悄递了过来。守卫见到宝钞,两眼放光,看了看四周无人,就收了起来。
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十分和气地说道:“我们指挥使大人前往常山刘家寨剿灭山寨去了。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这位小哥,可以过几日再来。”
高飞一脸失望的表情,然后问道:“刚才飞马而来的三人,不是方将军派回来传信的吗?”
守卫摇了摇头,说道:“那三人不是。他们是浙江水师的人。好像是在海上打了败仗,特来求援的。”
高飞一听,说道:“难道是倭寇又来了?”
守卫也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呢?英国公、祥云伯平定了倭寇之乱,眼下大家刚刚能吃饱饭。这要是再打仗的话,老百姓又得过苦日子了。”
高飞附和道:“是呀。你们天天也不容易。你先忙着。我过几日再来。”
守卫向其摆了摆手,表示告别。高飞转身就回客栈了。
当高翔听了高飞的汇报后,也是吃惊不已。能够在海上击败浙江水师的,也就是倭寇了。他说道:“难道倭寇再次进犯浙江了。不应该呀。倭寇刚刚被平定,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即便是组织进攻,凭浙江水师的力量,对付倭寇也是绰绰有余。”
高飞分析道:“能不能是倭寇设下圈套,浙江水师轻敌,被打了埋伏呢?”
高翔听了,说道:“目前,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浙江水师,可是高翔在平定倭寇的过程中,利用郑和留下来的图纸,花费巨资造战船,组建起来的。
无论是战船质量,还是人员、武器配备,绝对称得上是大明的中坚力量。即便是落入陷阱,也不至于损失惨重。
但是,信使前来禀报的速度,可以看出,绝对是大败。否则不至于以如此如此速度前来禀报。
高飞见高翔叹了口气,就请示道:“伯爷。如果真是惨败的话。那么倭寇又得兴风作浪,到那时,百姓不得安生。江南又得陷入慌乱之中。”
高翔也颇有同感。他刚刚利用暖棚解决了小冰河对大明百姓生活的影响。
如果倭寇再次生乱,那么对江南的粮食供应必然受到影响。在小冰河和倭寇的双重打击之下,老百姓的生活必然是直线下降。卖儿卖女,因饥饿而死的现象将非常严重。
强力的使命感,让高翔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看着。必须采取行动,遏制住倭寇再次作乱。但是,高翔也知道,仅凭自己的这点力量,根本无法扭转时局,因为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了。贴身侍卫,再加上家丁,满打满算也就在一百人左右。虽然装备精良,但是毕竟人数太少,遇到大规模的倭寇,仍然是无法抵挡的。
高翔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他也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退隐江湖,是闲云野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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