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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回到府中,就将自己决定离开朝廷,退隐江湖的想法向陈尚香三女,高勇、丁尧等人说了出来。
陈尚香三女自然是非常高兴。高勇、褚三、教名奇也是替高翔高翔,只有丁尧听了之后皱了下眉,脸色有些不高兴。但是只是一瞬间的本能反应,马上又恢复了过来。
高翔正处于新婚燕尔阶段,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光顾着看三位妻妾了。因此,并没有留意到丁尧的表情。
其他人则将目光都聚集到了高翔这边。即使是丁尧身旁的褚三、高勇也没有发现。
倒是陈尚香眼观六路,察觉到了丁尧的变化。暗暗记在心里,并没有马上说。
魏青萍拉着高翔的手说道:“以后咱们有时间就经营一下产业,平时就花前月下,逛逛街。打打麻将,唠唠嗑。岂不是美哉?”
刘翠莲也附和道:“是呀。想想就想笑。确实是美哉。”
陈尚香就不同了。虽然她听高翔说要退隐江湖,但是看着他一脸担忧之色,就知道他还是没有彻底放下为国为民的远大理想,对朝廷还是有着一种舍不得。于是就问道:“相公。你打算过什么样的生活呀?”
高翔看了看陈尚香,刚想说诗酒田园,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就改口说道:“佳人陪伴的田园生活。”
陈尚香听了,忙问道:“相公的意思,是要离开祥云伯府。离开京城。”
高翔点了点头,解释道:“京城就是个是非之地。在此处居住,多有不便。即使我与世无争,不参与朝政,那帮人仍然会当我是眼中钉肉中刺。莫不如离开这里。你们应该知道,我老家在苏州府的高家庄。我准备等钱若庚钱大人修养好了,就回高家庄。”
虽然陈尚香和魏青萍一直居住在京城,刘翠莲也居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抚宁县,但是她们都将终身托付给了高翔,。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高翔决定返回江南的高家庄,那么作为妻妾的三人,跟随自己的相公一同前往,是必然的。
高翔也知道这么做,对三女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就安慰道:“每年,咱们都可以回京城探访,现在水泥路修得非常好。坐上蒸汽机车,速度很快,而且路途也不遭罪。”
陈尚香笑着说道:“相公,不必太担心。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你到哪里,我们就跟你到哪里。江南水乡的生活,也是非常令人向往的。比这种喧闹的京城不知要强多少倍。”
魏青萍也附和道:“是呀。听说,咱们高家在江南也是有很多产业,还有许多作坊。我倒要开开眼界。”
这个魏青萍三句话不离本行。就是喜欢经商。
又与三女聊了一段时间后,高翔就去看钱若庚了。
两名男仆正在帮他按摩。看着舒服的钱若庚,高翔倍感欣慰。
钱若庚见高翔来了,就要起身。
高翔笑着说道:“钱大人。咱们之间没有那么多说道。你就安心修养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尽一切努力满足你的需要。”
钱若庚说道:“祥云伯太客气了。与诏狱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这二人也十分尽职尽责。什么都很好。另外,我现在早已不是官员了。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了。叫我名字就行。”
高翔心想,这可是花了双倍工钱,才好不容易招上来的人呀。但是却不能告诉他。至于直叫其名,更是不可以的,于是就笑着说道:“那我今后就叫你“老钱”吧。对了,老钱。你和家里联系了吗?”
钱若庚听了,面色沉重,说道:“这么些年,在诏狱里,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儿子钱敬忠,现在在老家浙江鄞县一边务农,一边读书,准备科举。我当官时,也没有攒下积蓄,苦了我的儿了。”
说完,潸然泪下。
高翔劝慰道:“老钱。你也不要太伤心。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嘛。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们一家老小的。我过段时间,会回老家苏州府高家庄。到时候,将你送回老家。待你儿子高中状元,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高翔的这番话,让钱若庚心情好了许多,他说道:“听祥云伯吉言,状元是不能的了,能得中就不错了。祥云伯怎么要回老家了。那京城这边能脱离开吗?朝廷能让你回去吗?”
高翔苦笑道:“我现在除了祥云伯的爵位还在,其他职务全部被免去了。多亏了太子,我才能从诏狱里出来,否则就得老死在那里。我也想明白了。还是退隐江湖,过普通人的生活为好。”
钱若庚十分理解高翔的心情。就劝慰道:“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即使你回到苏州,也会不得安宁的。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的。即使无人举荐,皇帝遇到难题时,也会想到你的。”
高翔开心地笑着,说道:“老钱。我发现你劝人也是有一套的。皇上想到我。那是不可能的。朝中文臣武将,能人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钱若庚正色道:“你说的不错。文臣武将能人很多。但是,既能文,又能武的,又有几个呢?
话锋一转,道:“其实这样也不错。你这些年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旁人几辈子才能做到。歇歇也挺好的。朝廷中就没有人上奏让你复出的?”
高翔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组织京城保卫战时,意外发现了朝中官员与蒙古联军的来往书信。我就原封不动地交给了皇上。皇上命锦衣卫彻查此事,不仅这批通敌卖国者被凌迟处死,同时还牵连了众多的官员。各党派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你说我得罪了这么多的官员,谁能替我说话。我也不想再复出了。太累了。”
当整个社会形成了一种潜规则的时候,你却要打破这种潜规则,势必会受到潜规则受益者的围攻。
一个人的战斗是孤独的。你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怎么能不与你拼命。
并且社会中不止一种潜规则,而是有很多种。潜规则之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敢于打破这种潜规则的人都是勇士,都是可以名垂千古的正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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