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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失守太原城的消息传到京城时,满朝震惊。
弹劾高翔的奏章铺天盖地的传到了内阁。内阁成员、六部尚书之中,也颇有微词。只是在皇帝没有表态之前,并没有敢轻易发表自己的观点。
临场换将是大忌,万历皇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将所有的弹劾奏章压了下来。并询问了蓟州和京城增援部队的进军情况。要求他们火速赶往苇泽关,御敌于京师之外。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原城的失守,高翔固然有责任,但是戴罪立功的机会总得有吧。
弹劾高翔的官员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为了国事,而进行的弹劾。很多都是由于高翔打击腐败,致使本党派人员受到惩罚,同年同乡受到惩罚。
无论是东林党,还是楚党、浙党、齐党等,都因高翔惩治通敌叛国者,或多或少受到了牵连,党派势力受到了影响。
虽然最后拍板的是万历皇帝。但是谁敢与皇帝对着干。只能迁怒于高翔。
有些时候,当得罪自己之人过于强大之时,人们往往迁怒于其他人员。这种迁怒的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
万历皇帝平时虽然不上朝,但是朝廷内外的情况还是了如指掌。这帮人的小伎俩岂能瞒过他的双眼。因此,并没有惩罚高翔,更没有临时换将。
高翔也没有辜负万历皇帝的期望,短期内就重新夺回了太原城,并且消灭了秦王赖以造反的两万火器部队。
消息传到朝廷之后,就算功过相抵,也应该是不奖不罚吧。但是,有些不要脸的御史、给事中,仍然上了弹劾奏章,声称,高翔是故意丢掉太原城,眼下又攻下太原城,这是在戏耍皇上,戏耍朝廷。
看着这样的奏章,而且还不止一份。万历皇帝彻底火了,他直接批示,罢免了这些上弹劾奏章的御史、给事中。
高翔得到朝廷的消息后,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王道青、张世、张泰、丁尧等人纷纷替高翔打抱不平。
王道青说道:“朝廷那帮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打败仗了,弹劾。大胜仗了,还弹劾。他们那么厉害,以后让他们来带兵打仗吧。”
张世骂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宫内的人勾心斗角,思想龌龊。没想到朝廷中还有这么一帮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坏蛋。真是可恨呀。”
张泰说道:“伯爷。我看还是由我们联名上书,对他们予以还击。此风不可长呀。”
高翔摆了摆手,分析道:“还是算了吧。提出弹劾的这几位都是小角色。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干,身后定然有人支持。朝廷上现在是派系林立。这次却能出奇地团结一致。我这也算是为朝廷的团结做贡献了。”
丁尧说道:“伯爷。那次朝廷严惩投敌叛国者,牵连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同一派系,同年同乡的关系。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惹不起皇上,自然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您的身上。”
张泰担忧道:“祥云伯。那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呀。这帮人天天不研究国家大事,满脑子就是勾心斗角。这次他们没有得逞,他们还会找机会弹劾你的。”
高翔不以为意,十分坦荡地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只要一心为国做事,为百姓谋福祉。这些跳梁小丑能奈我何?”
张世久在深宫,对于这些肮脏龌龊之事知道的太多了。他劝道:“伯爷。自古忠义之士被奸臣陷害的例子数不胜数。你自我感觉没有问题,就怕这帮小人鸡蛋里边挑骨头。赶上皇上心情不好之时,后果不堪设想呀。”
高翔知道大家都是为他好,担心他被奸臣所害。就安慰大家,道:“诸位放心。今后我会小心谨慎的。让他们无计可施。”
接下来,高翔话锋一转,询问了潼关卫的情况。
高勇回道:“据祥云卫斥候来报。秦王朱谊漶从太原城逃走后,就直奔潼关。目前,已进入潼关,估计他是回西安了。”
高翔点了点头,说道:“潼关卫显然已经投靠了秦王朱谊漶。我听说,潼关卫指挥使赵晨战功赫赫,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朱谊漶时通过什么手段摆平他的呢?”
王道青也很疑惑,他说道:“我在大内任职时,就听过赵晨的大明,确实厉害。凭着战功一点一点从基层干到现在的位置,不容易呀。真没想到他能投靠秦王朱谊漶。这所有的功劳都归于零了。”
丁尧有不同的见解,他说道:“大家都觉得赵指挥使不可能投靠秦王朱谊漶。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或者说另有隐情。”
高翔一听,忙问道:“此话怎讲?”
丁尧解释道:“假如秦王派人前去劝降赵晨。赵晨对朝廷忠心耿耿,拒绝了秦王的丰厚条件。秦王自然是不甘心的。那么他定然用奸计除掉了赵晨。比如,对赵晨的下属,许以高官厚禄,令其叛变赵晨,控制潼关卫。这也是有可能的。”
高翔及在场的各位都觉得有道理,于是高翔命令道:“高勇马上率领斥候前往潼关调查此事。如若真如丁尧所说,那么我们就要将赵晨解救出来。如果他是真叛变,投靠秦王。那我们只能是兵戎相见了。”
高勇领命而去。
高翔接着命令道:“眼下秦王的主力部队已被我们歼灭。剩下的都是些散兵游勇,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驻防潼关的潼关卫。高勇调查这段时间,各部要抓紧操练部队,补充弹药。张泰部驻守太原城。如果真要攻打潼关卫。只需祥云卫就足够了。咱们的火炮失而复得。如果潼关卫敢负隅顽抗,我定然要他们知道哭爹喊娘是什么滋味。”
在朝鲜之役时,祥云卫的火炮部队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火炮的威力足以撼动坚固的城墙。这是传统军队所没有的。
潼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仅凭步兵登云梯,强攻。只有付出数倍于守军的代价之后,才有可能攻下关隘。
但是,拥有了大炮就不同了。它直接就能将关口轰塌。使关口失去了防守作用。攻城方就可以轻松踏着坍塌的城砖冲上城楼,占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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