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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圣旨之后,高翔不敢怠慢。将平顶山矿山相关事宜交代完毕后,就出发了。
平顶山至开封府的水泥路,高翔设计的新型马车,都在稳步建造中。只要按此趋势继续进行即可。
高翔回到北京面圣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释放教名奇。
万历皇帝十分差异,问道:“博陵呀。这个教名奇贪功冒进,进入敌人包围圈,只率领数百人逃离。释放这种人?如何如何服众呀?”
高翔劝说道:“启禀皇上。这个教名奇我还是十分了解的。他为人十分踏实,根本不是那种贪功的人。臣觉得中间一定另有隐情。”
万历皇帝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有没有隐情,守兵营牺牲六千多人,他难辞其咎。”
高翔笑着说道:“皇上。我先与他见个面。当面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向你汇报如何?”
万历皇帝见高翔这么说,只好同意。命太监通知锦衣卫。
第二日,高翔到锦衣卫的诏狱与教名奇见面。由于万历皇帝事先打了招呼。锦衣卫不敢怠慢,放高翔进入诏狱。
狱卒引领高翔来到教名奇的牢号。
经过此事的折磨,再加上锦衣卫的严刑拷打,教名奇被摧残得不轻呀。
他见高翔来访,激动得握着牢房的栅栏喊道:“伯爷。快来救我呀。我是被人陷害的。”
高翔摆了摆手,说道:“教参将。你先不要激动。你先把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不要撒谎、不要有遗漏,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听了高翔的话,教名奇的精神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激动。
他将自己讨伐科尔沁部落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高翔听完,将教名奇的叙述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想了想,就问道:“如你所述。你在进攻科尔沁前,遇到的那个所谓的建州女真的斥候绝对有问题。这些你和锦衣卫说了吗?”
教名奇不住地点头,说道:“说了。我事后分析,也觉得这个斥候有问题。被押解回京后,我也将自己的疑问一并说了。”
高翔问道:“锦衣卫怎么说?”
教名奇失望地说道:“任凭我如何解释。他们都认为我是撒谎。目的是逃避责任。”
高翔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与你素昧平生,我也认为你是在推卸责任。但是我们有过长时间、深层次的交往。我才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说到这里,高翔话锋一转,教育道:“无论那个斥候是不是建州女真的斥候,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你都应该谨慎对待。派出自己的斥候查看一番,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而你仅通过一个陌生的斥候所述,就草率地进军。客观地说,确实有贪功冒进之嫌呀。”
教名奇听高翔这么一说,承认道:“伯爷所说不错。我当时确实大意了。也有担心建州女真抢了我们的功劳。”
高翔见他对自己如此坦诚相待,就安慰道:“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会尽力帮你的。眼下你再认真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如果想起什么,立即通知锦衣卫。我现在就回去帮你脱罪。”
教名奇一听,激动得跪下,不住地给高翔磕头,表示感谢。
高翔见此情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制止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诏狱。
人是十分脆弱的。在死亡面前能够做到毫不畏惧、谈笑风生的,毕竟是少数。
高翔出来后,首先去拜访了骆思恭。将教名奇的讲述及自己的判断合盘托出,希望能够先不要用刑,给自己调查的时间。
骆思恭还是很给高翔面子的,当即表示,会命令手下暂不对教名奇用刑。
高翔表示感谢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高翔向万历皇帝做了汇报,并且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希望万历皇帝给自己一些时间,查明此事。
万历皇帝十分不解,高翔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参将如此上心。就问道:“博陵呀。就算他说的句句是实,可是损失这么多的士兵,他作为长官,难辞其咎吧。”
高翔表示赞同,他说道:“皇上说得不错。我也认同皇上的观点。可是我与教参将接触时间多,对他十分了解,我也十分欣赏他的品质和才华。因此,希望能够为他洗脱嫌疑,争取让他能够待罪立功。皇上呀。眼下我们大明各处先后出现内部叛乱、外敌入侵。正是用人之际,希望皇上能够让他戴罪立功。”
万历皇帝听高翔说了这么多,最后沉吟道:“博陵呀。你也不要调查了。眼下攻下科尔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样吧。让这个参将戴罪立功,让他随你一同出征,你看,如何?”
高翔一听,急忙谢过皇上,然后说道:“皇上圣明。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万历皇帝摆摆手,示意其退下。高翔告退。
教名奇被锦衣卫从诏狱放了出来。
高翔早就命褚三在诏狱外将其接回祥云伯府。
教名奇见到高翔,就是跪下磕头,表示感谢。
高翔上前将其扶起后,说道:“你现在还是待罪之身。我在皇上面前力保你,虽然皇上答应放你出来,但是你要好好表现,让皇上知道,你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再加上咱们拿下科尔沁。我觉得问题不大。”
教名奇恭敬地说道:“一切谨遵伯爷的吩咐。”
高翔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命褚三带着教名奇下去休息了。
接下来,高翔命人将自己的亲笔信送至辽东巡抚李植。向其咨询,前段时间,建州女真是否派兵袭击科尔沁部落。
自己则率领祥云卫征讨科尔沁部落。
高翔自京城出发,一路向北,经居庸关,外长城,来到威名城。
此时,威名城早已建造完成。
高翔在威名城南门外,看着雄伟的威名城,不由得感叹古人的智慧。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建造出如此完美的城池,简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进城后。高翔安顿完祥云卫后,就率领着褚三和教名奇前往威名城监狱。
那里关押着随同教名奇一同逃回来的守兵营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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