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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暂时被关押在晋王府内他原来的居室。
当然,地道已经被填死了。
由于涉及到皇家,高翔命王国章的锦衣卫负责看守晋王朱敏淳。并且由锦衣卫向万历皇帝请示,如何处理。
晋王朱敏淳的侍卫长阿泰的审讯工作也一并交给锦衣卫。
这个阿泰是个硬汉,任凭锦衣卫使用什么酷刑,就是坚决不说。一般人根本扛不住锦衣卫的刑罚,可是这个坚强的阿泰,硬是全部扛下来了。
王国章前来请示高翔下一步如何处理。阿泰经过这顿酷刑,已经奄奄一息。如果再使用重刑,就是死路一条。
高翔没有表态,而是建议上报皇上。
对于这种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高翔一边养伤,一边指挥着山西省的两项制度推行工作。
由于没有了晋王府的阻碍,再加上永平府试点的经验,工作进展速度十分迅速。
山西的晋商闻名于世,在全国的商业圈内也是重要的一方势力。
因此,经过最初的测算,支付本地官员的俸禄后,还有很多剩余。
高翔听到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与此同时,万历皇帝的圣旨也到了太原城。
圣旨的主要内容是,晋王朱敏淳受人蛊惑,阻止朝廷在山西的两项制度推行,意图谋杀朝廷伯爵,有造反倾向,念在同为皇族的情面上,查抄全部家产,王府充公,贬为庶人。
太原府知府梁义,与晋王勾结,参与谋杀祥云伯,亲自动手,将祥云伯刺伤,妄图将祥云伯置于死地,其罪可诛。秋后问斩。
晋王府侍卫长阿泰,蛊惑晋王,罪大恶极,本应斩立决,为确保此案侦破,暂缓执行。
因太原府知府空缺,暂由高翔兼任。待新任知府上任后,再免去其职务。
高翔听到圣旨内容后,知道自己向万历皇帝上的密折起了作用。
原来,高勇将晋王押解回府后,就将抓捕过程详细地向高翔进行了汇报。特别是阿泰作为打入晋王府的奸细,晋王被人蛊惑等细节,都一一告诉了高翔。
高翔听了,十分震惊。没想到晋王做的这些事情,竟然还有幕后黑手。
因此,高翔向万历皇帝上了密折,将事情的经过详细汇报。并且指出晋王是被人蛊惑,才这么做的。虽然罪孽深重,但是情有可原,忘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另外,阿泰是幕后之人派来的。还需对他开展调查,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希望能够暂留活口。
万历皇帝本来就不想动这个晋王。不是不敢,而是怕引起其他王爷的恐慌,容易发生叛乱,引起连锁反应。
高翔的奏章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就以继续调查幕后主使为由,留下了晋王,以及阿泰的命。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喝退其他人,只留下高翔。他用独具特色的公鸭嗓,说道:“祥云伯。皇上命老奴传口谕,晋王被人蛊惑,幕后之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命你进行调查,争取早日查出幕后之人。
锦衣卫和东厂会全力配合你的,如果有任何需要,直接上报。”
高翔当场表态,坚决做好此事,力争早日完成。
传旨太监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随同传旨太监一同前来的是东厂的一个千户,名叫程敬。
程静表示,自己奉陈矩的命令,定当全力配合祥云伯的行动。
高翔满意地表示感谢。程静就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高翔一个人。他心里知道,万历皇帝这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能够蛊惑晋王的,能是什么人。路边的乞丐、商铺老板是不可能的。就连太原府知府都是晋王朱敏淳手下的傀儡。
阿泰作为晋王的侍卫长,竟然是对方派来的卧底。而且整整八年的时间竟然没有被发现。
想一想都脑袋大。这得多大的能量呀。
最有嫌疑的是各路王爷。但是,明朝自开国以来,历代皇帝的兄弟,也都封为王爷。王爷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
高翔只身一人来到晋王朱敏淳的囚禁之所。他进入房间后,发现朱敏淳正在那里看书,神态十分坦然。
他见高翔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祥云伯。你找我有事吧。”
高翔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关切地问道:“王爷。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满足。”
朱敏淳淡然一笑,说道:“那我先谢谢了。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奢求。这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高翔听他说得这么悲观,鼓励道:“王爷。您也不要过去沮丧。您也是受人蛊惑,才犯下如此错误。同为皇族一脉,当今皇上会考虑的,毕竟手足情深,血浓于水。我也会为您说情的,这点请王爷放心。”
晋王朱敏淳拱拱手,说道:“那我先谢谢祥云伯了。现在想想,我当时为什么要阻止你推行商税呢?根本不值得。你现在还为我考虑,我真是无地自容呀。”
高翔谦虚地说道:“王爷太客气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意孤行,一错再错。”
晋王听出了高翔的话外之音,微笑着问道:“祥云伯的意思是。。。。。。”
高翔正色地说道:“我知道王爷是被人蛊惑,才酿成今日之祸。我这次来,就是希望王爷能说出幕后之人。这样,我通过向皇上禀明事情的真相。也好为您求情呀。”
晋王摇了摇头,说道:“本王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他人无关。祥云伯。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都是我自己作死,自作自受。”
高翔十分意外,既然对方拿他当枪使,晋王应该是气愤才是呀。可是现在倒好,这个晋王竟然还要保护对方。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高翔想了想,继续说道:“王爷。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对方握有您的什么把柄。不妨告诉我,我也好为王爷参谋参谋。王爷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吧。”
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高翔觉得应该能够打动晋王爷。他苦笑道:“祥云伯。你就别让我为难了。此事确实是我一人所为。作为一个王爷。你觉得谁能够威胁到我?谁又能指挥我呢?”
高翔听了晋王爷的话,知道这位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根本不会说出幕后指使之人。于是他就向晋王爷告退了。
出了晋王的居所。高翔看着外边的苍松翠柏,想想身后这位王爷。
他觉得对方定然是抓住了晋王的一个弱点,才能使晋王在明知道被对方忽悠了,依旧不出卖对方。
就凭这份谋虑,对方可以说是一位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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