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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宝玉这会子回来锦香院,一时间呆站了哪里,迎也不是,逐也不是。宝玉见了一笑,“莫不是妈妈不认识我了?”
“宝……宝……宝二爷!”鸨母嘴怕是租出去了。
“诶!没错的,就是我了,妈妈果是记得我的。就说了,只是半年没来,哪里就忘了呢?”宝玉不理眼珠儿要冒火的鸨母,寻张桌子坐了下来。
鸨母心里暗骂,虽说这几日客人少的可怜,可还是不待见宝玉过来,毕竟人少的原因,也与贾家有关,这边一抄家,纨绔子弟都老实了。可不待见还的紧跟着,实在是不放心别人过来。“宝二爷今个是要听曲儿还是喝酒?”
宝玉笑道,“自然是听着曲子喝酒了!”鸨母听了,忙吩咐人上酒,自己亲自去寻了唱曲子姑娘过来。鸨母找的人不说唱的多好,只说对鸨母自是忠心,千万别被眼前的哥儿拐了过去。宝玉自然也明白,但也不会计较,人家也要生活的。姑娘来了,略坐坐,听几支曲子也便罢了,临了赏钱自是不会少的。如此姑娘倒也欢喜地去了。出来时候已经留了话了,晚上宝玉又回了荣府住,有贾环这一闹,宝玉还真不大放心的。所幸无事。
接下来几日,宝玉白日里去见见雨村,倪二,柳湘莲,蒋玉菡等人,听听风声,还求了倪二走走牢中门路,怎么说那地方他也是常来常往的。不过回来消息看,并不乐观,贾家有头脸的人物关押的地方,都是倪二伸不进去手的。到了晚上,照例去锦香院听曲。哪里来的那些个新曲子呢?听的腻烦了,宝玉也会指点个新颖的,这回好了,鸨母难以控制,不少唱曲子的只要见宝玉来了,都愿意过去围着说笑,想学学新调调。
这天宝玉依旧如此,坐了锦香院,吃着一口麻辣的下酒,听着曲子,一群姑娘围着,都要宝玉听听自己的曲子怎么样。这一闹起来,未免误了时辰了,眼见张灯了,人还没走。锦香院也慢慢上来客人了。鸨母见了大喜,急着招呼手下人迎客。
人一多起来,姑娘便紧俏了。再加上为了显示一回,又要寻熟识的,还要找头面的。如此鸨母只能过宝玉这边说项,想着均匀几个过去。宝玉是来露脸了,正想着京城纨绔是不是都学好了呢,哪知今儿人便来了。如此直接拍下一锭黄货,面前的人,自己包下了,不许动。哪的兔子不是打呢?况且陪着这宝二爷最为省心,如此姑娘们自是不动。鸨母咬牙切齿,却还没个法子。只能回去陪笑脸。
可人是不一样的,有好说话的,自然也有不好说话的。这不是,鸨母赔了几个笑脸,具是无异,只是到了这一桌,遇了不好说说话的了。“妈妈可是怕我等没钱?”
鸨母忙道,“蒋公子这又是说的哪门子的话呢?至于扯到钱字上了!常来常往的,再不敢如此的。”
那蒋公子道,“既是如此,为什么没就个姑娘过来呢?”
鸨母道,“不是不肯叫了过来,实在是有人早来一步,都包下了。将公子是知道的,这些日咱们的生日实在是差了些,冷不丁遇到了包场子的,我还有不欢喜的?自是满口应下了。不成想,今儿还热闹起来了。”
蒋公子道,“今个包场子!看来真有不怕事儿的。说说,哪一位了?”
鸨母嗤笑道,“还能哪一个了?自是那衔玉而诞的哥儿了!”
“宝二……贾家的?”将公子口舌比鸨母前几日要好,说了一半的话,都能吞回去。
鸨母道,“还能有谁呢?”
“哈哈哈,这真是怪事了,家都那样了,还不忘了追欢求乐,这是真的准备死在花下吗?”说着话,随着来的几人都笑起来,赞将公子说的很是。鸨母刚要逢迎将公子几句,哪成想这将公子说着话,人已经起来了,直往宝玉那桌子去了。鸨母便想拦着,可又一想,还是去后面看看水开了没有,才是正经的。
鸨母不理会,余下管事的自然不会管了,甚至他们还明白鸨母的心思,如此各自找个事儿做,那将公子轻松到了宝玉一桌。往里一看,见不似往日,只有宝玉一人,心下不由鄙夷。阴阳怪气道,“这位莫不是宝二爷?”
宝玉抬头看了眼,见是平原侯府蒋家的人,平日倒也有往来,都是老一脉的,不由起身笑道,“原来是蒋兄啊!快来坐。”
“哎呀呀,还真是宝二爷,看了半晌了,没敢认。”将公子说着勉强抱抱拳,回身对身边人道,“谁个能想了,眼下这日子,宝二爷还有这个心思呢?”随着那将公子来的,自然多是专业拍子,如此自是说什么都有。
宝玉早听的差不多了,如此这将公子阴阳怪气倒也不在意,只是道,“蒋兄还真会说笑了,难不成上个妓院,还要看日子了?平原侯家几时这样讲究了?”眼见将公子过来,周围不少好事者就等着看热闹呢,如此一听宝玉这话,哪里还受得了了?瞬间沸腾起来,就连不该笑的姑娘,不少都笑了起来。
蒋公子冷哼道,“你说什么?没个规矩,怨不得你家被抄了呢!”
“闹了半晌要说这个啊,没错,我家却是被抄了,可这又关你何事?莫不是心里羡慕?”宝玉说着一笑,“别的忙我帮不了,若是羡慕的话,这个忙我倒是能帮的。你大可以说咱们两家原本就是交好的。这个京师的人,怕是都知道的,又不是什么假话。只要你寻了这话一说,或多或少都会称心些个。”
“你你你……”将公子被宝玉堵得说话不利索,边上的人忙着劝,“莫要与此人多费口舌,这是被抄了家,引的老病犯了,没见呆呆样子么,好不可怜见的,就不要在计较了。”
蒋公子勉强顺了口气,深知: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道理,一甩袖子,“不与你这丧家之犬计较!”
宝玉道,“姓将的还请慎言!”
蒋公子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宝玉道,“丧家之犬?你要弄清楚了,被抄不假,我们这一脉却是未动,这可是今上旨意。你却说我是丧家之犬,无家可归,莫不是要替天巡狩?代今上下旨?”宝玉说着,摸出钱来,递给唱曲姑娘,示意她们让开。姑娘们自是感念宝玉,当下倒也不客气,忙着散了一旁。
蒋公子听宝玉此话,连气带怕,上下牙不停接触,点指宝玉道,“巧舌如簧,不与你计较。”说罢了,拂袖便走。
宝玉笑道,“不计较又是过来做什么呢?还当想着一起喝一杯了,闹了半晌是看热闹的,真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古人诚不欺我。”
宝玉话落,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哪里就至于如此了?宝二爷若是不弃,冯谋陪你喝一杯如何?”话落,冯紫英从门口走了进来。
宝玉笑道,“不怕招惹是非?”
冯紫英道,“今上不曾议罪,何来是非一说?再说来,即便议罪如何?你我原本交好,即便真有断头日,我也当亲自把盏,与君饯行。”
宝玉笑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咒念我死呢,不过想着如愿,怕是不能够了。”
冯紫英摇头一叹,“看来这酒是只能今日喝了!”说罢了大笑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红楼之娇妻美眷》,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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