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0章 伺候了爷一夜  福晋有喜:四爷,宠上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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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气自他身上蔓延开来,令人在这寒冬里,冷得瑟瑟发抖。
  
      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朝女人动手。
  
      大福晋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不怕他打她。
  
      只是担心伤到了肚里孩子。
  
      而且,他说的那些话,远不及他的情绪可怕。
  
      这么些年来,旁人笑她生不出儿子,她都可以忍受。
  
      因为他......始终就抱着她,哄着她,告诉她“格格也很好,他不在意”。
  
      可刚刚,他居然说她生了四个赔钱货。
  
      是不是他一直这样认为,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轻轻一笑,苦涩而凄凉。
  
      整个人,包括一张漂亮的脸蛋,都微微颤抖着。
  
      “原来连你也这么认为,我生了四个赔钱货,呵呵......”
  
      她自嘲一笑,退到床边坐下。
  
      一双好看的凤眸,不自觉的又暖又胀。
  
      直郡王愣在原地,看着女人委屈到满含泪水的凤眸。
  
      他蹙了蹙眉,冷哼一声,道:“爷还没说你呢,瞧着温柔贤良,原来你心里跟明镜儿似得,还跟爷议起朝政来了。”
  
      说完,他拂袖离开。
  
      显然,他的气还没消,女人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大福晋看着男人的背影,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然后,她叫了奴才进来守夜,盖上被子躺下。
  
      刚刚那一番话,确实是她一直想说的。
  
      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儿个,趁着他眷恋又醉醺醺的样子,她便说了。
  
      如果他爱她,懂她,就会醒悟。
  
      知道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一个他,和一个完整的家。
  
      便会为了她,不再迷恋那些权利。
  
      那么,她也愿意留他宿在这儿,与他一起面对惠妃的责怪。
  
      只可惜,她想多了。
  
      很明显的,在男人眼里,权利大于天。
  
      而她,又算的了什么。
  
      否则,她一提起让他放弃权利,他就大怒。
  
      还说了那么多伤心的话。
  
      唉,忠言逆耳,她总归是要说的。
  
      否则憋在心里,只会害了他。
  
      想到这里,就算屋里燃了好几个火盆跟火炉,她还是冷得抱紧了自己。
  
      并吩咐奴才,又添了几个火盆,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大福晋才起床,就有小太监进屋道:“福晋,张侧福晋身边的丫鬟,说是有事跟您汇报。”
  
      大福晋听后,微微一顿。
  
      “福晋,依奴才看,她们肯定没安好心,奴才这就把她遣走。”一个丫鬟道。
  
      大福晋摆摆手阻止,“你能遣走这一回,往后能天天遣走吗?”
  
      说完,她朝小太监看了一眼。
  
      小太监会意,就出去了。
  
      片刻后,大福晋洗漱好,换上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杏色旗装,就去了堂间。
  
      她扶着奴才的手,在上首坐下。
  
      俯视着跪在中间的丫鬟,淡淡问:“说吧,什么事。”
  
      “回福晋,我家主子昨儿伺候了爷一夜,身子疼的厉害,实在是起不来了,便特意让奴才知会您一声,今儿就不过来请安了。”
  
      大福晋听后,所有所思。
  
      在这里,新人进府第一天,但凡伺候了爷们。
  
      早上就得给正室请安,这是规矩。
  
      “你家主子也太不像话了吧,这才进府,懂不懂什么是规矩,还要不要赏赐了!”丫鬟心疼大福晋,护主地训斥。
  
      “回福晋,我家主儿说了,赏赐就不要了,福晋留着自个用吧。要不是昨晚喜烛燃到天亮,她今儿一准来请安了,实在是身子不舒服,这才没来的,往后一定补上。”
  
      “谁家的喜烛不是燃到天亮的!”大福晋身边的丫鬟反驳道。
  
      请安这种事情,必须早早立规矩。
  
      否则往后补再多次,也没有用。
  
      奴才们只会觉得,福晋不得宠了,新来的侧福晋厉害着呢。
  
      “新婚夜,确实家家都会燃一夜喜烛,关键是昨晚......主子伺候爷到天亮,动静才下去,而且......爷还准了主子,不必来正院请安的。”侧室身边的丫鬟,也不是吃素的。
  
      闻言,大福晋身边的丫鬟,还想说什么。
  
      却被大福晋抢在了前头,“既然这样,那就让张氏好生歇着。”
  
      既然直郡王准了的,肯定有他的用意。
  
      而她已经知道,他最在乎的是权利,便成全他。
  
      “是,谢福晋体恤,奴才这就不打扰您了。”丫鬟说着,就才从地上起身离开。
  
      待人离开后,大福晋重重地闭上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那个男人,大概是常年带兵的缘故。
  
      夜里总是精力旺盛,回回都会折腾大半夜。
  
      刚成亲那会,他总是要弄到天亮才罢休。
  
      后来不知道是新鲜感过了,还是因为她身子弱了,他便收敛了些。
  
      如今......
  
      她摇摇头,罢了,不去想那么多。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固执。
  
      只要他决定的事情,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等他哪天撞破了南墙,就懂得她说的那些话了。
  
      至于他不让张氏给她请安,是心疼新进门的媳妇。
  
      还是心疼即将临盆的大老婆,担心她难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
  
      冬天是萧条的,加之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
  
      京城到处都显得没有一丝生机。
  
      群山萧索,百树凋零,不见鸟飞,不闻兽叫。
  
      乍一看,就像低垂云幕前面,凝固着一副死气沉沉的画卷。
  
      无论向蓝白调和而成的天空凝望。
  
      还是朝衰弱无力数目远眺。
  
      这被凄凉冷风轻抚过的画面,总是抹上一层厚厚凉意。
  
      整个视觉效果,是灰蒙蒙的,甚至透着一片肃杀。
  
      北风凛冽,灰蒙蒙的云块在天空中漂浮着。
  
      寒流袭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危机......
  
      “今年比去年还要冷了。”若音懒懒地窝在贵妃榻上看书。
  
      那贵妃榻垫着厚厚的棉被,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身上则盖着蓝色的丝绸锦被。
  
      “可不是么,小年才过,比前些日子都要冷呢。”巧风一面绣着东西,一面附和。
  
      正在这时,李福康进屋,焦急地道:“福晋,不好了,三阿哥受了风寒,病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若音眼神锐利。
  
      她放下书,朝巧风使了个颜色。
  
      巧风便伺候她更衣,整理妆容。
  
      “回福晋,前院的奴才说,昨儿就有些不适了,今儿就开始昏迷不醒,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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